,便忍住了那份好心肠。
但春归却有准备,明白这事不会如此顺利的平息,果然一到晚间,她正准备入睡时,那不知哪儿来的魂妇,便又现身在她的床边,也不求她什么,也不细述未了的情仇,只把一段段昆腔,哀哀地唱得无休无止。
纵然春归一贯还算好睡,却也实在没有强大到魔音不断贯耳还能安然入眠的地步,但她却就是不肯轻易妥协,只佯作不受烦扰,心平气和得很,事实上只要是身康体健的人,当身体和心神已经达到极度的疲倦的地步,别说耳边有人唱曲,就算响雷劈在头顶上,照样也是能够睡着的。
又加上沈夫人实在不是个挑剔的婆母,并不需要春归时时服侍身边儿,春归只需神情委顿的致歉一声,说身体有些不适,沈夫人便很能体谅,只道她前些时候操忙丧仪等等事务,劳碌得很,便不理论春归大白天还在补觉这一件事了。
那魂妇唱曲唱了好几日,渠出终于忍不住再度现身,找春归理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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