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人有所顾虑,不敢把话说得太难听。
闻言,那抓住沐昭手腕的男人冷声道:“请姑娘慎言!”
却还有些礼貌的。
只是礼貌的加了个“请”字,不近人情,未夹丝毫情绪。
那刻她没再细听,本想怼回去,这会便听里头的人发话了,说书人的言语和气不少,不似外头那人冷漠无情。
“不知姑娘这番作为,所谓何事?”
听着带些慵懒和随意,似乎不把沐昭当回事。
听罢,她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她冷冷道:“你连说出故事的真假都不分,觉得我过来是做什么的?”
说书人笑了笑,“此言差矣,这城都的人都知道在这道出的事,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沐昭听了,只是冷笑,“十有八九?那剩下的一二,就是假的了?”
这番措辞,倒让说书人有些诧异,他依旧平和着语气,言语缓慢,“这倒未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时假亦真。”
这番言语出来,沐昭凝了凝眸子,“你什么意思?”
说书人听了,懒懒地笑了两声,仿佛是个看戏的。
分明此刻,她才是受害者,这会倒像她闲着找事一般。
沐昭想抽回手,偏偏那紧抓住她的人力大如牛,怎么拽也拽不动,手腕都被抓得有些血流不畅,有些发红发紫。
她知道,靠近不了说书人一步。
见沐昭挣扎,那人缓缓道,“当然是字面意思了!”
她听着气得咬咬牙,“你岂能这番无赖,道出的尽是流言蜚语,又在这诋毁别人清白!”
到底没有多少文化听得明白,大抵知道那人说的字面意思。他胡乱编造的,理说就是假的,却说假中亦有真的。
也就表明他说的是事实,而她就是过来找茬?
说书人看了沐昭片刻,未曾开口,那冷漠的男人眉头不明显地皱了皱,“主……先生,要……”
他未把话说完,说书人似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么做。
那人见罢,便站在原地没有再动,依旧制止沐昭靠近说书人。
她把这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了,知道那冷漠男人想对她动手了。
她险些忘了,此刻是在茶馆,在众人眼下说事,对于说书人而言,对他多多少少会有影响。
说书人容不得沐昭如此。
更何况,从头到尾,说书人都不知道她是谁。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过来找你麻烦?”
“自然不知。”
他这样的人,岂会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他显然无所谓般,从语气就听得明白。
对于这番态度,沐昭就很计较。
恼火片刻,她顿了顿,把手中抓着遮住脸上的布巾丢开,露出面容。
“就不知道你认不认得我!”
既然知道把她的事情说事,传得那么广,理该知道她的样子。
闻言,那人似乎皱了皱眉头,他迟疑半晌,似乎在分析。
“姑娘如此作为,又大胆激动,莫非是仰慕本公子许久,来示爱的?”
众人:“……”
沐昭:“……”
那刻她气得咬咬牙,好在按耐住了自己的脾气,“我过来是要你还回我的名声,谁会喜欢你这样的容颜有损的自恋狂!”
说书人对这番话很在意,尤其在“容颜有损”这四个字上。
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
沐昭暗自得意,想不到他这番在意自己的容貌。
“本公子不和你闲扯。”他说道:“你过来找事,恐怕就没有别人了,若是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麻辣烫的掌柜沐昭对吧?”
话出来,在下边看戏的人不由吁嘘,言语议论。
也的确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