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碗,时而紧些,时而松开。
心里不是很安定。
“有人泼我脏水,搞得城都所有的人都以为是真的,还更过分的在我的店铺外贴辱骂纸片……”
有些话她就没说太细,也没打算继续说下去了。
她也想得很清楚,如果这事不截止,固然会让那些人更加过分。
从众心理有时一发挥是真的可怕。
你一张嘴永远斗不过百张嘴。
若是这番,她岂不是就没有洗白的机会了?
安子鸳见沐昭心思沉重,也知不是件简单事,那刻她琢磨了半晌,提意道:“要不你找出那个泼你脏水的人,好好修理他!”
闻言,沐昭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人不一样,如果我去修理他,不管修理成不成功,他那张嘴说的更过分,我岂不是有理说不清?”
这固然是鲁莽行事,若是被他逮着把柄,说她被戳中痛处,才过去找他麻烦,她岂不是很难辩解?
安子鸳细想一番,也着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到底替沐昭着急。
“那怎么办?”
话问出来,目光灼灼看着她,“如果没有办法,你岂不是一直要被他欺负,那怎么成?”
沐昭低敛眸子,神情异常复杂。
实际上这种事,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
那刻陷入沉思,安子鸳在一旁帮她想问题,一边吃着饭,想着眼睛转了转,到底想不出来,苦恼地撑着腮。
沐昭呼出一口浊气,抬头想到了安瑜璟,当即看过去,那刻才发觉,他安安静静看了她许久,她之前都未曾注意到。
只是那神色,看着她似乎很复杂。
言语难道。
最近安瑜璟总是出去,忙得连她的铺子都没去,城都的那些谣言,他应该是知道的。
只是见她回来了,没有过问。
至于怎么想,沐昭不知道,她隐隐约约还是有些担忧。
饭吃完了,安子鸳想了很多办法,始终没有一个是妥当的办法,她没再让安子鸳继续这么苦恼。
这事也就由她一个人想了。
回到卧房,沐昭躺在木塌上休憩,本想早早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沉思半晌,便听见门外步子踩着石砖板子的声音。
踩得“踏踏”作响,却不急不缓。
她抬眼看过去,知道过来的人是谁。
安瑜璟走进卧房,细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那张脸神情复杂,带着悻悻和怫郁。
那双眸子,深沉凝视,看着她,便在那几秒钟定格片刻。
沐昭不知道他怎么也心情这么沉重,不知是为什么事。
那刻又试探地问,“安瑜璟,你知道吗?”
他听后,眸光瞥向别处,步子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直接走到木椅前,拖着木椅背板,才坐下。
须臾,他才发话,又似试探性问她,“知道什么?”
听罢,沐昭顿了顿,她看着安瑜璟的脸,琢磨了一番,才开口说道:“我想问,你知道城都传开的……”谣言吗?
后边的话没说完,安瑜璟已经知道沐昭想问什么了,他打断了沐昭的话,“知道。”
“好吧,我其实也不想问太多的,就是想知道,你怎么看……”
他看着沐昭,愣住了。
大致在想,什么怎么看?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也不清楚。”
他不清楚这事的真伪,不知道要怎么去认为这谣言。
沐昭抿了抿嘴,实际上她挺在意安瑜璟对这谣言的看法的。
那会她不再想太多,“你相信吗?”
安瑜璟皱了皱眉头,看着她的眸子有些灼人,他不答反问,“那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