爨守隅答应道。
“好,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在下这就告辞了。”
段俭魏大大的松了口气,行礼要求告辞。
阿姹热情挽留道“段先生一路辛苦,歇息一日再走不迟。”
段俭魏一脸苦笑,摆手道“多谢夫人厚爱,在下还要回去向大王子复命,大战在即,马虎不得,夫人与都督也要做好准备。”
“既然如此,我就不挽留了,来人,送送段先生。”
爨守隅表情微笑,保持着该有的礼貌。
段俭魏再次行礼,转身快速离开。
“母亲,看来李安说的没错,我们与爨崇道停止厮杀,段俭魏果然坐不住了。”
阿姹轻轻点头“没错,南诏的目的就是为了吞并两爨之地,而我们只不过是他们的棋子而已,在南诏看来,我们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对付爨崇道。”
“母亲,那我们该怎么办?三日后,真的要发兵攻打南宁州吗?”
爨守隅看向自己的母亲,大声问道。
阿姹沉思片刻,正色道“爨崇道已经将南宁州的三成兵马都调往昆州了,若是得知我们与南诏合力进攻他,他会选择两线作战吗?”
“母亲觉得,爨崇道会放弃南宁州,以收缩兵力对付南诏。”
爨守隅惊诧的说道。
“昆州距离南宁州足有几百里,爨崇道等人不过三万兵马,如何能够应付两条战线,只要南诏攻势猛烈,爨崇道一定会选择放弃南宁州,以集中兵力防守昆州一带,而我们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收回南宁州。”
阿姹认真的说道。
“母亲的想法,未免也太轻率,南宁州易守难攻,爨崇道只需留下两三千人马,我们就无可奈何了。”
阿姹说道“南宁州是易守难攻,但我南宁州的粮草全部集中在我们这里,爨崇道当初虽然一举攻入南宁州,但却没有得到多少粮草,这几个月来,爨崇道麾下大军,完全依赖威州和昆州的粮草供应,一旦昆州发生惨烈的战事,粮草是肯定难以运过来的,而士兵饿着肚子又如何打仗,所以,爨崇道只能无奈的撤离南宁州,而我们也可以做做样子,以呼应南诏大军。”
“母亲高见,孩儿明白了。”
爨守隅大喜,顿了顿,问道“母亲,我们是否需要将南诏进攻的时间告诉爨崇道,让他们打得激烈一些。”
阿姹摇头道“不能,我们与爨崇道早已是死仇,我们说的话,爨崇道未必会相信,而且,让爨崇道突然遭受打击,损失惨重,不正是我们所希望的吗?”
“母亲想的总是比孩儿周到,孩儿这就去安排,准备三日后进驻南宁州。”
爨守隅高高兴兴的前去准备。
段俭魏离开爨守隅的大营之后,立即贴上眉毛,带上帽子,伪装成一名普通的商人,在两名护卫的保护下,策马奔回大营。
这一次前来,段俭魏并没有发现爨守隅有什么异常,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发现陌生势力进入爨地的迹象,而对于爨守隅爽快答应共同进攻爨崇道,段俭魏也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爨崇道杀了爨守隅的亲生父亲爨归王,而且还夺了他的基业南宁州,如此深仇大恨,爨守隅又怎么可能不恨得咬牙切齿。
总之,精明的段俭魏太过于自信,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而对于爨崇道突然发觉南诏隐藏的大军,他认为这只是个意外。
南宁州正北十五里,李安与昆雄、飞羽、南霁云四人,正在商议爨地的局势,通过将士们的探查,他们已经对爨地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更得知爨崇道正在增兵昆州,摆出防御南诏进攻的架势。
而对于南诏大军的隐藏之处,别人可能无可奈何,但李安训练出来的侦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