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头“国库消耗过大,就连宫里的支出都有所削减,怕是不能给他太多,右相的意思呢?”
李林甫转了转眼珠,恭敬道“陛下,平卢地处大唐东北,是应对震国和两蕃的门户,若平卢有失,则河北道危矣,河北道一旦有事,潼关与京城都将受到震动,所以,以臣之见,还是尽可能多投入一点比较稳妥。”
李隆基轻轻点头“右相说的是,平卢是一处要紧的地方,是不能大意,暂时将国库现有的兵器和粮饷都运过去吧!别委屈了安禄山,毕竟,他是胡人,只有关心他,他才能更忠心的为大唐效力。”
“陛下圣明。”
李林甫附和一句,并轻声道“陛下,臣听说李安在泸州发现一处规模颇大的金矿,每日产出极多,如此,必然可以充实国库。”
李隆基笑道“怕是不行啊!爨地豪强虽然已经上表谢罪,要做朕的忠臣,但朕觉得,这些人并非出自真心,难保不会再次反叛大唐,西南的局势还是很险恶的,还有,李安已经上奏,要用泸州的金矿产出供养平南军,以平定爨地的叛乱,哦,对了,李安如今又扩军一千五百人,对军饷的需求就更大了,朕不能为了充盈国库,影响平南军的发展,影响西南的局势。”
自从爨地各族按照皮逻阁的建议,向大唐投诚以来,平南军的职责就不在是时刻准备平叛,而是加强实力,威慑爨地豪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李林甫眼珠转了转,拱手道“陛下,臣听说平南军在泸州所向披靡,仅靠少量的兵马就将为患多年的土匪全部剿灭,自身几乎没有伤亡,深得泸州百姓敬仰,平南军如此厉害,稳定西南局势是绰绰有余的,根本无需再次增加兵力,李安这次增兵,意图耐人寻味啊!”
李隆基倒是不以为然,笑道“右相何意,难道李安还能反叛朕不成。”’
“陛下恕罪,臣绝无此意,只是觉得以平南军剿匪时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威慑爨地豪强是绰绰有余的,完全没有必要再次增加兵力而已。”
“右相不必多虑了,朕这就下旨,让平南军的规模止步于五千,并督促李安尽快训练好平南军,朕还等着他回京城呢?”
李隆基高兴的说道。
“是,陛下,臣告退。”
李林甫走后,李隆基蹙眉在想李安突然增兵的原因。
‘李安为何突然增加兵力,难道爨地的局势再次发生了危险的变故?’
李隆基在心下腹诽,并很快收到消息,爨崇道一伙人斩杀大唐册封的爨归王和爨日进父子,爨地陷入一片混乱。
而得知这一情况后,李隆基立即将拟好的圣旨销毁了,他觉得李安增加兵力必然与此事有关,而不论平南军战力如何,适当的增加兵力都会增加应对爨地局势的底气,别说五千平南军,只要李安能稳定西南的局势,就算平南军增加到一万大军,他也能够接受,再多就真的不行了。
南宁州方向,爨崇道麾下的主力兵马牢牢的控制着南宁州,昆州城也在其子爨辅朝的控制之下,爨祺与爨守懿已经完全被绑在爨崇道父子的战车上,他们也只能全力支持爨崇道父子,并试图建立爨地的新秩序。
爨归王之子爨守隅得到爨归王的兵符,牢牢的控制着爨归王生前留下的六千精锐,并逐步收拢溃败的兵马,总计得到一万兵马,但与爨崇道集团的近三万兵马相比,实力明显处于弱势,好在营地足够坚固,而这可以抵消兵力的不足。
爨崇道集中两倍的兵力,持续围攻一个多月,却始终不能奈何爨守隅,这让他非常着急,当然,爨守隅也没有发起反击的能力,双方的对峙呈胶着状态。
在爨守隅的中军大帐之中,主将爨守隅正在喝闷酒,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的糟糕。
爨崇道连续一个月的围攻,让他感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