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点子多,蕃军骑兵刚刚出现落败的迹象,他就想好了蕃军溃逃的路线了。”
显然,王忠嗣丝毫没有因为李安贸然行动,而有所怪罪,反而非常欣赏他的敢作敢为,觉得李安很有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经过近一个时辰的奋力厮杀,蕃军五千骑兵被王忠嗣的三千精锐骑兵彻底击溃,并向东北方向溃逃而去。
同时,在瓠卢河西岸,云中守捉的七千兵马,也大破蕃军一万骑兵,溃散的蕃军骑兵向北逃窜,并从结冰的桑干河上通过,而由于大量骑兵蜂拥溃逃,直接导致河面多处崩塌,让大量蕃军骑兵落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在王忠嗣麾下骑兵和云中守捉的打击下,蕃军一万五千兵马遭受了重创,被歼灭和溃散的兵马超过九成,仅有少量兵马跟随各自的主将,向饶乐都督府方向撤离。
蕃军兵马在蔚州大肆劫掠,很多村落的百姓和牲畜、粮食等物资都被掠走,这让王忠嗣大为愤怒,并立即下达命令,让麾下三千骑兵追击蕃军,将这些被掠走的百姓和财物全部夺回来。
倒刺山北部的涿鹿山谷,李安已让麾下勇士,埋伏在峡谷两侧的制高点,并准备了足够的箭矢和石块,只要蕃军溃兵敢硬闯山谷,保准让他们来多少死多少。
此时天刚蒙蒙亮,李安一边啃着胡饼,一边注视西南方向,身后是昆雄、飞羽、守瑜、二牛和光晟五人。
他们六人堵在山谷入口的正中间,有两侧半山腰埋伏的近百勇士,他们丝毫不用惧怕蕃军兵马。
“光晟,蕃军溃兵怎么还没有来,你去探探情况?”
张光晟点了点头,立即滑雪前进,前往远处探查情况。
“大兄,我也去看看。”
李飞羽打了声招呼,跟在张光晟的身后,向正前方滑去。
李安将最后一块胡饼塞进嘴里,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心下寻思‘蕃军昨日傍晚与我军厮杀,天黑之前就溃散了,算时间,现在应该到了,难道蕃军不走这条道。’
荔非守瑜走到李安身旁,轻声道“无恙,蕃军溃兵会不会走别的路离开了。”
李安连忙摇头“不可能,涿鹿山谷是蕃军溃兵逃离的最近路线,他们不应该舍近求远,从南北两侧绕圈子。”
“大兄,蕃军溃兵来了,前方足有五十骑兵,后面有三百骑。”
李飞羽从前方一处高地奔回,汇报了看到的情况,张光晟也跟着一同返回。
李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告诉勇士们,准备迎敌。”
张二牛挥动手中的小旗,让分布在山谷两侧半山腰的近百勇士做好迎战的准备。
“踏踏踏……”
五十名蕃军骑兵,快速奔向涿鹿山谷的谷口。
“嘶嘶嘶……”
见谷口站着李安六人,五十名蕃军骑兵大惊失色,立即勒马停下,并紧张的看向山谷的两侧。
“快去报告首领,前方山谷有埋伏。”
五十名骑兵原地不动,等待李踏固的命令。
在后方不足一里的距离,李踏固与麾下三百骑兵无精打采的缓缓行进,王忠嗣麾下骑兵的一路追击,让他们感到非常疲劳,恨不得立即倒地睡上一觉,但他们不能这么做,王忠嗣的骑兵仍在后方追赶。
“首领,前方山谷有埋伏,我们很难通过。”
李踏固猛然大惊,连忙用手捂住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可能,唐军居然提前在山谷设伏。”
李踏固缓了口气,不可思议的说道。
“首领,唐军骑兵就在后面,前方又有埋伏,我们无路可走了。”
李踏固的眼神之中尽是绝望和焦急的神色,顿了顿,问道“前方山谷有多少唐军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