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还在外头等着。”
言语之间,俨然就是在哄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
小鲛冷冷看着下属,过了好一会,还是扭头回去,仰起小脸,不舍地望着林微绪“宝宝以后还可以来找国师大人吗?”
林微绪说“不可以。”又让小孩家的仆人转达一句话,“跟你们主子说一声,看好自家孩子,别再让孩子乱跑了。”
下属颔首称是,又替主子向国师大人道谢。
这才带着小鲛从庭院离开了。
走出国师府,临了上马车台阶的时候,小鲛还一步一回头,不甘心的往府里的方向看了看,但并没有能够等到林微绪的身影出现。
终于,小鲛垂下了眸子,冷漠地掀开了车帘坐进去。
马车里的温度比外头还要低冷数倍,俨然是处于一片冰窟之中。
而这片寒意是从坐在马车坐榻上的人身上蔓延开来的。
小鲛爬上了坐榻,抱着两条小腿,冷漠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他的身形修雅清逸,披着软质的雪蓝色冰绸披风,半边侧脸被披风阴翳遮蔽,另一半棱角线条冷峻,鼻梁高挺,唇锋俨然还未化开的冰川,抿着一股苍白寒意。
小鲛冷冷看了他一会,又忍不住下来,爬到他身上去,手指扯了扯他脸庞上的人皮,但还没扯开半点,就被一只冰冷修长的手钳住了。
他把爬到身上胡闹的小鲛抱了下来,让小家伙坐好。
小鲛却不肯,顺势抓住他的一截手腕,低头咬了一口,撅着小嘴问“为什么不进去?”
拂苏闭着眸,倦怠缓慢的说“跟你说过,我不见外人。”
“那可是娘亲。”小鲛很生气地瞪住他。
“那是你的事。”
小鲛听了这话,阴郁郁地咬住唇,想了片刻,冲他伸出小手心“把鲛珠还我。”
见拂苏不为所动的坐在那,小鲛生怕他赖账,又吭哧吭哧爬到他身上去,要把存有娘亲镜像的鲛珠索要回来,“那是我借给你看的,你看完了就要还给我。”
“我没看到。”
小鲛奶凶奶凶地咬他,“拂苏,骗人!”
拂苏把气急败坏的小鲛扒拉下去,依旧不温不淡地坚称,并没有看到什么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