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她听到了迟映寒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唤她,在林微绪开口回应,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根本发不出完整的音节来。
她刚勉强拼凑出“我在这……”三个字,脚下岩石徒然一滑,她整个人随之滚落了下去。
林微绪硬撑着抱紧了母亲,另一只手用彼岸鞭尽可能去勾扯住能拽住的支撑点,大概是滚过半山腰时,林微绪终于被撞在一棵树下,疼痛让她有了片刻的清醒。
她逼迫自己清醒着,至少要撑到迟映寒来。
林微绪活下去的意志力很强烈,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
而就在她快要耗尽力气时,她听到了有脚步声在朝她这边靠近。
林微绪用尽最后余力,发出嘶哑的声音,“迟映寒,我在这里……”
她说完这句话,用彼岸鞭挂住的树枝断裂,林微绪以为自己要滚落山崖之际,有人及时冲过来将她抱住了。
林微绪也终于失去了全部的支撑点,彻底的昏厥了过去……
……
两日后。
庭院朝阳的房间,一团白绒绒的小花骨朵枝桠从窗台外斜插进来,轻微的风摇摇曳曳揉弄着花枝,掉落了几瓣,落在窗台上,随时飘飞。
林微绪在暖沉沉的斜阳照映下醒了过来。
她躺在床榻上,周身蔓延着淡淡的药香味,浑身都疼得没一块好肉,但清醒过来的一瞬间,母亲死在面前的一幕幕又在脑海回放。
她静静地回忆着,好像始终不能从那样惨淡的一幕走出来。
也顾不得手上有多疼,她抬手摸了摸已经缠上纱布的眼睛,有在思考什么。
直至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林微绪想起来最后她背着母亲下山时,正好碰上赶来支援的迟映寒……
若不是迟映寒及时赶到,她只怕,真要葬身崖底了。
等人走到她身旁了,林微绪试着碰了碰干涩的嘴唇,尽管嗓子眼疼得形如被灼烧过,但林微绪还是坚持挤出了声。
林微绪轻声问“映寒,我母亲呢?”
正在给她倒着水的人,听到她前面两个字,宽阔挺拔的肩背微微一顿。
林微绪以为他是迟映寒吗?
(好了好了糟糕的这趴终于结束了,接下来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虐拂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