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没多少办法了。
周满垂下眼眸。
这是僚子部,不是中原,他们人手有限,事情发生的又急,主事的人也病倒了,白善的确施展不开。
周满带了巫银出门,问道:“你手上有可用的人吗?”
巫银道:“巫的手上没有兵权,但我有几个弟子,还算听话,先生有吩咐,可以让他们去做。”
他顿了顿后又道:“虽然这两年我很少出面祈福祭祀,但往前十年都是学生在主持,因此部落中愿意听我吩咐的人也不少,其中以老幼妇孺为主,他们虽然力量有限,但也能做些事。”
周满就道:“去叫一些人来,我们试一试别的药方。”
而被她认为人手有限,施展不开的白善则是转身见了僚子部的官吏们,他豪不吝啬的直接手书两封,让人送去宜州、柳州等地,让当地官衙帮忙筹集药材,协助僚子部。
李酋长和大总管都一脸感动,李酋长更是撑着病体握住白善的手道:“大人的恩慈和功德,整个僚子部都不会忘记的。”
白善就叹息一声道:“僚子部的百姓亦是我大晋的百姓,何况公主和驸马还在此处,这里不管是生战乱,还是疫病肆虐,都对公主和驸马危险得很。”
李酋长立即道:“我这就派人护送公主和驸马离开。”
白善摇头,“不必了,虽然周大人说了疟疾不是人传人,但民间愚昧者众,公主和驸马此时回中原,若传出不好的话就不好了。而且公主仁慈,想要和撩子部的百姓共进退,不会离开的。”
白善顿了顿后蹙眉问,“李酋长和李夫人病重,但不知府上的郎君们呢?这两日都不见他们侍疾。”
李酋长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早被他送走了,一来是怕他也染上疟疾,二则是害怕真有人谋乱,他会死在争斗中。
但此时李酋长可不敢说,公主和驸马都能和撩子部的百姓共进退,酋长的儿子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所以李酋长道:“他带着人出去进药材了,城中缺少药材,药就是救命之物。”
白善赞同的点点头,问道:“那女郎呢?如今城中百姓需要安抚,李家是僚子部的大首领,须得出一个人安抚百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