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行想到最近学里哀伤的气氛,微微点头,叹气道:“本来我都要准备去国子监了,近来在明学里就是与大家作别,可因为杨大哥受伤,大家都顾着伤心担忧去了,根本想不起来要送我。”
“国子监就在京城,和明学对面而立,有什么要送的?”白若瑜实在不理解他们,“像我们男儿郎就疏朗多了,大家从不矫揉造作,心中想念,到国子监外喊一声,我们一起出去喝酒就是。又不是天涯海角再难见面。”
白景行:“你学会喝酒了?”
“我说的是果子酒,说的好似你没喝过一样。”
夏牧将抄好的一页纸放在一旁晾干,叹气一声道,实在是想出去,就撺掇白景行道:“姐,我们明日去看看杨大哥吧。”
白长松连连点头,还给哥哥找好了借口,“杨伯父和杨伯母都不在京中,家里只有杨大哥和杨二哥两个,杨大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杨二哥一定很慌,作为世交,我们怎么也要去看一看。”
白景行,“有爹娘在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嘛,不就是想趁机出门吗?”
她很不解,“你们怎么就是坐不住呢?”
白若瑜三人:“说得好像你能坐住一样。”
白景行理直气壮,“我现在比你们强了,尤其是你大宝,你比我还早出来一个时辰呢,现在你只能沦为和我弟弟们一样。”
白若瑜:……
“算了,我们还是来说杨大哥吧,”白若瑜转开话题,“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去看一看他,大人们去看是大人们的事,那我们孩子之间的交情是我们自己的事不是?”
夏牧和白长松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每年我们都没少吃杨大哥给的点心。”
白景行嗤了一声道:“人家跟你们熟吗?”
不过见两个弟弟和白若瑜可怜巴巴的,她还是点头道:“行吧,等我去说服娘亲就带你们去太医署里看他。。”
白杨唐三家虽然交情好,每年大人们总要带着家人聚在一起一两次,但其实因为年龄的问题,白家的孩子和杨唐两家的孩子不太熟。
杨和书的两个儿子更喜欢和唐家的两个儿子一起玩,而唐大郎比他们都要大,他更是有自己的圈子,每年看这些弟弟妹妹都跟看小孩儿似的。
而白景行是孩子王,又有同龄的白若瑜作伴,也喜欢带着自家的两个弟弟玩,所以就自成一派。
尤其她是几家里唯一的女孩儿,深得几位夫人的喜爱,每次聚会都是带着弟弟们在后院玩儿,并不在前院。
所以和杨唐两家的哥哥们都介于熟悉和陌生之间,不过因为几家关系亲密,他们之间也多了一份感情和牵绊。
杨则之一醒,唐宇便笑道:“你运气好,这次正巧遇上了白家妹妹在场,不然你这条小命真要交代在那里了。”
杨则之也微微一笑,“是要多谢她,没想到她这么厉害了。”他转了转脑袋,轻声问道:“我家二郎呢?”
“他去京兆府了,现在外头都说,这次惊马是因你之故,京中的闺秀为你争风吃醋,在马场里闹出事来,你为此差点儿丢了性命,”唐宇并不因为他在病中就瞒着他,道:“你家二郎不服气,正在京兆府那里盯着要人详查呢,流言也该止一止。”
杨则之虚弱的道:“让他回来吧,不必和他们闹,此事也的确与我有关。”
“与你有什么关系?”唐宇道:“你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些,又不是自愿被人围住的,你已经拒绝了她们,是她们自己要争风吃醋凑在一起,你打算就这么放任流言?”
杨则之道:“流言止于智者。”
“你又不是第一天这么好看,更早两年,你被陛下召见大明宫应对时,不是更盛名?那时候京城隔三差五的惊马,多少人抢着去国子监那条大街上堵着见你?怎么不见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