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孩子从不过来的,倒是他舅舅偶尔还过来,满宝和白善都见过。
白善问,“他们是过来过年吗?”
白二郎:“不知道。”
他想了想道:“过来借钱的吧?我昨晚才回屋我表哥就过来找我借钱了。”
满宝便和白善对视一眼,不由道:“你该不会被你表哥骗了吧?”
“不会,”白二郎自信的道:“我都问清楚了,他的确是要做生意,连铺子都找好了,就是钱不够,所以没有盘下铺子,进货的钱也少。”
“那怎么不和你爹借钱?”白善总觉得不对,“你舅舅家也不缺钱呀。”
“大人们的想法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做什么事儿他们都觉得做不成,所以根本不给钱,”白二郎道:“我表哥就是和我爹借不着才来和我借的。”
满宝道:“我娘常说,老人言,明路灯,你不如问一下你爹的意见,也不叫你听他的,你问过后再想想?”
白善也点头,“堂伯可比你精明多了,你手上拿这么多钱也从不见他插手,可见他是个开明的人,你不如问问他为什么不肯借钱给你表哥。”
别人说这话白二郎可能不会听,但白善和满宝说他却是听进去了,三人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不同别人,而且他心里是知道他们两个都比他聪明的。
说着话的功夫,车到了他们的庄子,白善跳下车,伸手扶了一下满宝,三人一起回头看来路,若有所思,“这路好像宽敞平坦了一些。”
白管事就笑道:“今年收的麦子和稻子全都是在这儿打出来晾晒的,加上偶尔还要出去卖鸡蛋,出入的多,这路就显得不好走了。农闲的时候老太太就请了短工把这路整了整,至少出入方便点儿。”
白善点了点头,三人一起往前去。
属于周四郎山脚下那块乱糟糟的山石乱地,此时那里建了五间小院子,白管事道:“地里忙,又请了两户长工,这是他们建起来的房子,这一间则是囤放庄子产出的库房,是我们家一个老门房来看守的。”
也是盯着那四户长工的意思。
而别的地方则拦起三个大大的篱笆空地,里面全养的鸡,院子里还算干净,每一个大院子都用茅草盖起低矮的鸡棚,晚上鸡会住到里面去。
三人还在里面看到一只很眼熟的鹅。
都被满宝家的鹅追过的三人只觉得脊背一寒,齐齐停住脚步,扭头问道:“怎么这里还养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