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的赵掌柜和田大夫也在说这事儿,赵掌柜撺掇田大夫,“要不明儿您也去医署问问?要是做学徒的时间不长,您也可以留在医署,周大人那一手针灸,还有处理外伤的手法,哪怕只学到三分,也够我们用的了。”
田大夫却有些拉不下脸,“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去当学徒?”
赵掌柜劝他,“韦大夫的年纪也不轻,不也去了吗?就算是做学徒,也要看给谁做学徒,那可是周满!”
田大夫迟疑着不肯应,赵掌柜就跃跃欲试道:“不然我去吧,药铺这边你多担待?”
田大夫:“……您可是掌柜,哪有掌柜去给人做学徒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赵掌柜道:“那韦大夫还是药铺的东家呢,不也去了?”
这不是一个晚上就能决定的小事,大家说完,没有结果便各回各家去了。
不过赵掌柜迟疑了一下还是写了好几封信交给下人,“明日就送到驿站里让人送出去。”
如果田大夫不愿意,而他又不能去,那就从别的地方派几个大夫过来,尤其是本家的大夫,能够跟着周满学一学,哪怕只学会两三张药方,那也是赚的。”
济世堂因为和周满走得近,这几年发展得多好呀,先是有用田七做的金疮圣药;后来有各种以前没出现过的成药……
京城的百草堂打听过,那可都是周满给济世堂的。
钱先生也住在医署里,他带着大家热情的给韦大夫父子俩接风洗尘,吃过饭后还亲自把他们送回房间,这才转身离开。
胡大郎和他汇报道:“傍晚的时候费老头说仁和堂和百草堂的伙计都躲在巷子里看我们。”
钱先生便摸着胡子笑道:“这事儿妥了,你休息去吧,今晚没什么事用你了。”
胡大郎便高兴的退下了。
胡小妹正坐在他们的屋门口里背药材名和药性,磕磕巴巴不太齐全的背完了药材名和药性,她便拿出那本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着背。
胡小弟就坐在一旁跟着念,读书声朗朗。
胡大郎走过去,问道:“今日大人教的两句背下来了吗?”
“背下来了,”胡小妹邀功一般的将书本伸到他跟前,“我都对着认出来了,大哥你看,‘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
胡大郎跟着念出来,也对着字认……
胡母靠在床上从窗户看出来,愣愣的看着他们兄妹三人蹲在门外来回不停的念这两句话。
周满还沉浸在诱惑到韦大夫的兴奋中,第二天去医署时脸上的笑容差点闪到送她出门的白善眼睛。
想了想,他干脆抬脚跟在她身后走。
周满回头看他,“你干嘛?”
“我送你到门口。”
“不用,不用,我今天不走小巷,我要走大路。”
白善好奇的问:“为什么要绕远路?”
一刻钟后夫妻两个坐在了一个摊位前,用筷子夹着刚出炉的肉饼咬了一口,就着浇了红糖的豆花吃下去,特别的美味儿。
白善左右看了看,小声问周满,“他做的也不比大嫂的好吃呀。”
周满也小声道:“家里的食物吃久了,偶尔出外头的,别有一番滋味。”
白善咬了一口肉饼,深以为然的点头。
等在外面补充了一顿早食,白善便将周满送到医署,顺便见一见昨天她说的韦大夫。
周满觉得能吸引韦大夫进医署当学徒已是这段时间最大的收获了,没想到傍晚钱先生直接来找她道:“仁和堂的邵大夫和百草堂的田大夫也想来医署做学徒。”
周满惊讶不已,“他们的药铺不开了?”
“开还是可以开的,听说两家的掌柜正写信给本家,想要从他处调两个大夫过来坐堂。”
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