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村又之所以会变成今日这样,说到底都是愚昧所致,人无见识,又无良德,民风不纯,这才生出许多的恶念,又将恶念付诸行动成了恶事……”
白善这样说,很多村民又羞又气,这话传出去,将来他们两个村在这里更难立足了。
“所以接下来本县会告诉你们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什么事是律法所不容的,”白善一一看过他们道:“民风不好,我们便改,见识短浅,我们就学,谁又生来就是恶人呢?”
白善指着地上跪着的贾大郎道:“难道他一出生就凶狠乖戾,注定是杀人凶手吗?还是你们家中的孩子一出生便可看出是奔着做土匪去的?”
“都不是的,圣人有言,子不教父之过,本县只问你们一句,你们家中那些跟着贾大郎犯事的青年,家中对他们进到了教养之责了吗?”
人群中,不少人都低下了头。
一个地方超过三分之一户的人家里有人犯事,犯的还是打劫这样的事,民风得坏成什么样?
而民风如此,那是从上一辈,甚至更上一辈便积累下来的恶俗,要说他们的父母长辈风气有多好白善是不相信的。
对比大梨村七里村就知道了,民风民俗都是一代累着一代往下传的。
对于这一片的百姓,重典已经用了,接下来便是教化了。
“你们全都没有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而他,”白善指着地上已经脸色惨白的贾伍道:“他是最失职的父亲之一。”
“你们以为作为父亲便可以任意欺辱打杀子女吗?”白善道:“你们以为做了丈夫就可以殴妻辱妻了吗?且不说世俗伦理,这两样皆犯了律法!”
“贾伍所犯之罪有四,隐匿其子杀人,协助贾大郎处理尸体只是其中一条,他最恶之处在于不慈不义,殴妻辱子,败坏风气!”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问:“大人,他要坐牢吗?”
白善:“他不用坐牢,按律,他该流放。”
众人吓得小退了一步,流放可比坐牢还恐怖。
但众人隐隐有点儿快意,他们幸灾乐祸的看向贾伍,觉得他若是不在大井村,那村中的非议都能少很多。
白善扫过他们的脸色,叹息一声,看来民风民俗一类的东西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白善道:“你们的贾里正因为包庇贾大郎等人已经被收监,本县会另外给你们指派一个里正,从今以后你们都要跟着里正学习律法知道,将民风扭转过来。”
白善威胁道:“要是不想以后犯事坐牢,或是民风败坏,儿女不能结亲的,就老实的和里正听课,本县也会时不时的来看尔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