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便很机灵的退了下去,并告诉管事,“那边的客人不喜欢赌,接下来都不要让人过去了。”
负责下注收钱的管事便看了一眼,认出刘焕,“那不是刘公子吗?虽不会喜爱,但也不至于就不喜欢……”
待看到露出脸来的白善和周满后便一顿,“我眼睛有点儿花,那里面似乎有几个不是很熟的客人,是谁?”
“是周太医和白公子几个,还有殷统领家的小公子,未来的驸马爷,”伙计道“刚是马管事接待进来的,已经吩咐下去要好好的招呼,那里面既有现在不能得罪的,也有将来不好得罪的。”
“我说看着眼熟呢,行了,吩咐下去,看注下赌这样的事儿别凑到他们跟前了。”
这几位并不是马场的常客,但偶尔也是会来的,以前他们多是跟着国舅爷家的六公子来,不过他们赛马打马球却从不下注。
好几次他亲自去伺候赵六公子几个,但不管大家怎么起哄他们都没下注过,也因此,管事他记忆深刻。
“不过有年余没见他们了,没想到这次有空过来,赵六公子在哪个位置上来着?我去讨个好。”
伙计道“还在老位置上。”
管事就接过他手里的木盘去了。
在管事才到赵六郎包下的位置上时,白家的护卫也才把纸条送到苏坚的手上。
苏坚看见卷得随意的纸条,便也随意的打开,一边打开一边问,“你家主人能有什么话和我说……”
苏坚看到纸条上的字,脸一下就黑了,他的狐朋狗友忍不住凑上去看,念出来,“酒肉穿肠过,肝损肾难受,命短三分之二和命短二分之一加苦药汁二选其一——医嘱!”
狐朋狗友们一愣,不由去看苏坚的脸色,再去看他的肚子。
苏坚将纸条揉成一团攥在手心,伸手又要去拿桌子上的酒杯,苏家的小厮就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他的手道“郎君,您可不能再喝酒了,老夫人要是知道得多痛心呀。”
一旁的狐朋狗友们也一个激灵醒过神来,连忙拉住他,“小公爷,我们还是先看过大夫再说,这酒不忙喝。”
只是对于周满特特下的医嘱没人能质疑,嘴上说是先看大夫,但心里其实已经认定了周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