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有点儿红。
满宝立即跑上前去,问道“怎么了?”
白善叹息道“今年的题目太难了。”
满宝……所以这是难哭了吗?
有考生的家人上前接人,安慰道“没事儿,今年考不中,明年再考就是。”
“今年都考不中,明年更考不中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考生抹着眼泪道“算了,我不考了,回家教孙子去。”
“……爹,要不你考一下明经吧,您大孙子明年就考明经。”
“我都五十多了,还去考明经,也太丢人了。”
正计划着是不是改考明经的白直和封宗平……
大家连忙转身走了,决定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哭起来的大多是乡贡,他们要获得考试资格就要先过县城的考试,然后是府城的考试,最后还要到京城来参加吏部的复核考试,这才拿到考试资格。
所以乡贡的年纪一般都不轻,最少也二十了。
不像他们这些生员,因为是府学、国子监、崇文馆里的学生,所以年纪都还很轻,他们要拿到考试资格只在学内先考过一遍就行。
而崇文馆的生员名额不少,赵六郎他们一拨人根本没有考试的想法,所以白善他们连考试都没考,想参加进士考的直接把名字报上去,孔祭酒就把名额给他们了。
至于白大郎倒是在国子监内考过一次了,当时他觉得自己还是挺厉害的,因此信心满满。
毕竟,国子监内的生员考试相当于进士考预考,他在其中排名不低,应该是很有希望才是。
但经学和时务策的卷子一发下来他就知道自己之前想多了。
但是,哪怕考得不好,他们也不能在气势上输了,因此有国子监的同窗上前问他们考得怎么样时,包括白善白二郎在内,三人都表示考得还不错,反正他们是写了不少。
至于考官们给不给分那就不一定了。
等送走这些不太熟悉的同窗,封宗平便扭过头来问白善三人,“你们真的考得不错?”
白善道“你信吗?我们上的课一样的。”
封宗平就松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庄先生和孔祭酒给你们开小灶了呢,这次时务策问的是均田之策,我怀疑明年他是不是要问军事重镇,这题目到底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