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忍不住怒火道“这是国蟊!”
皇帝就叹气道“江南太远了,朕鞭长莫及啊,而王氏、崔氏等家族当年南渡,在江南经营了百余年,朕就是有心也无力。”
魏知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也感觉到无力。
这是没办法的,皇帝,甚至朝廷的势力更多的还是在陇西及北边,江南一带的重镇,不论是政权,还是兵权多在各家手中。
魏知突然想到了益州王,当初他想叛乱,钱粮不也都是从江南过的,甚至连致仕在家的虞县公都听到了些消息……
由此可见江南那边的风气。
魏知很干脆的抬头问皇帝,“陛下打算怎么做?”
“天下半数的盐税出自江南,更别说那边还有良木,良田,若江南富足可用于天下百姓,而不是只供养几家,那天下百姓富矣。”
魏知和殷礼对视一眼,纷纷跪下,“但凭陛下吩咐。”
皇帝就指了太子道“朕决定将此事交给太子和魏卿,此次就从杨氏入手,你们选出良才,将人安插进去,待以时机,江南也该清肃了。”
太子也起身跪下,和魏知一同应了一声。
皇帝就对殷礼道“殷爱卿就多劳累,在京城这边管束一下各家子弟吧。”
这是让殷礼吸引火力呢。
殷礼也低头应下了。
魏知则还有一个疑问,“陛下,收回的田产,房产以及盐场这些,是归国库还是归私库?”
要是国库,他自然愿意死而后已,可要是私库……
皇帝本想打算一半一半的,像田产和盐场这些东西放到户部,但房产,还有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书啊,画啊,古董啊,各种名贵的木材啊,药材啊之类的就塞到私库。
但见魏知抬头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看,皇帝只能改口道“自然是归国库了。”
魏知得了皇帝的承诺就放心了,假装看不到皇帝的憋屈,行礼领命后便起身退下。
太子也要出去和魏知商量一下这事儿要怎么办,于是也告退。
等人走了,皇帝这才憋屈的和殷礼道“魏知这厮忒的讨厌了,朕又没有说与民争利,那些东西放到国库也并没有什么用……”
殷礼假装听不到,而是问道“陛下,大理寺那边的审判何时下来?”
他们也好师出有名。
皇帝就被转移了注意力,道“等休沐回来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