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道:“我跟他们说我要四成的租子。”
老周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白老爷在七里村和大梨村租给佃户的地也是四成的租子,不过大家都不怎么缺地,所以大多数是租个几亩比较好的田意思意思。
相比需要自负盈亏的租种,他们更喜欢给白老爷打短工,甭管当年是否风调雨顺,是否丰收,我们出工了白老爷就得给工钱,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现在轮到老周头做地主了,他就不太乐意请短工了。
这还没看见收益呢,就给出那么多钱,那多亏得慌呀。
还是佃租好,他们只出地,再监督佃户们种好地,除好草,上好肥,保证水,那一年以后就能白分得四成的租子,这才是稳赚不赔的。
所以四成他也很满意了的。
反正这地又不是自家的,是朝廷的,满宝当一年官他们就收一年的租子,多好啊。
“四成就四成,不过得说好了,地得咱来管,那些佃农得听我们的才行,你看他们多懒,那么好的地给弄得杂草丛生的,多费地力呀。”
满宝希望他们将来可以友好相处,因此替他们说话道:“也不怪他们,朝廷朝他们收的是定租,除了米面之外,他们还得给脚钱,还得给大人们收割晾晒牧草,连自己养的鸡鸭都得分人家一半。”
老周头忍不住张大了嘴巴,“这,这怎么听着跟乱军似的?”
庄先生忍不住轻咳出声,小声道:“周金兄,这样的话可不好说。”
钱氏就瞪了他一眼,老周头便立即不敢说了。
刘老夫人笑道:“没事儿,这都是家里人,不会有人出去乱传的。”
这样的话传出去倒也没什么,只是会比较容易得罪人而已,当然,得罪皇帝还是其次,主要是会得罪拥有职田的大人们。
刘老夫人看了满宝一眼,笑了笑,不过这位小大人显然不在其中。
满宝还是挺赞同她爹的话的,她也觉得职田的管理很混乱,对租种职田的百姓很不公平,也难怪他们不愿意租种职田了。
“所以爹,咱对他们和蔼些,到时候再多买几头牛分给他们耕种,把关系搞好,这种出来的粮食也更好。”
老周头就嘟囔,“还要买牛啊……”
牛可是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