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视镜和她的脸型完美契合,银色的线条更凸显了她脸上那份漠视,给人一种冰冷的机械和肃杀之感。
光芒一闪而逝,我们又陷入了黑暗,但我知道这仅仅是针对我一个人,通过夜视镜她看我是一清二楚。
“你还是要死在我手上。”黑暗中传来栖霞冷酷的话语,她似乎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 口气戏谑道:“到头来结果都一样,干嘛要受这些皮肉之苦。”
“非要杀我?”我忍着腹部的剧痛低吼道,也希望借此将自己的位置暴露出去。
其实心底早已骂透了,大头他们几个家伙死哪去了,老子要是今天gg了,做鬼也要缠着他们。
栖霞似乎看透了我的伎俩, 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句:“我们都是要死的,一样一样……”
嘴里说着一样,人已经窜了过来,一阵迎风扑面而来,我咬牙向左边滚去,可是在夜视镜面前完全是徒劳,结实厚皮的登山靴瞬间就踢在我的侧脸,只感觉脑子嗡的一下,人就横飞出去。
恐怖的力道几乎贯穿了我的脑袋,“嗡嗡”的耳鸣仿佛海潮般冲击着我的大脑,视线都游离起来,甚至我的右眼仿佛蒙上了一层粘稠的红色粘膜,感觉周遭的黑暗都加深了。
我想挣扎着站起来,可却像坐上了旋转木马,手脚失衡,怎么也站不住,咣当又摔在地上,我干脆趴在地上狂喘,死死的盯着前方,我知道栖霞就在那,如果眼神可以杀人, 恐怕她已经被我千刀万剐了。
黑暗中她再次冲我走来,这次我是真的绝望了,火候他们几个身手恐怖,一看就是经过系统的训练,甚至凭借火候和西河两个人就能缠斗住汉生,这样的武力值,宰我这种菜鸡,真的不用多出手。
那种势大力沉的气息迎面冲击而至,我压在胸前的右手去摸短刀,此时也不管她是不是能看见了,我不想这么坐以待毙,哪怕能扎她一刀。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我甚至觉得那股气息已经罩在我的头顶时,忽然另一个更庞大的气息在更头顶的之上盖压而下。
一个人影竟从我身后的石兽火盆上直扑而下,打了栖霞个措手不及,甚至带着夜视镜的她都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拍在地上,两个人瞬间滚作一团。
这就是一阵劈里啪啦的打斗声。
我晃晃头强撑着站起来, 咽下一口血水, 顾不得其他, 冲那边吼道:“小心,她带着夜视镜。”
说完便侧耳听着方位,摇摇晃晃的找过去帮忙,来势快结束的更快,等我过去的时候,地上只剩下一个浓重的喘息声,我快速掏出短刀,就听不远处说道:“老板是我。”
竟然是领带。
“被我搞死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喜出望外,忙摸索过去,听见他在那粗喘,就伸手去拉他,他哎呦一声,我心里一沉,急忙问道:“受伤了?”
“被她给来了一下子,如果不是偷袭还真搞不定。”领带顿了一下,又说:“没啥大问题。”
我想起栖霞身上的夜视镜,就摸索过去,在她尸体上找到了夜视镜,摘下自己带上,目镜里立马呈现出周围的景象。
墨绿色的景物中,首先就看到了栖霞的尸体,在她胸口前插着领带的那把短刀,脸上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
虽然刚刚还在打生打死,但想起之前结伴登山时的种种,守夜,开伙,甚至还同在一个楼阁上下榻,此时就死在我面前,还是有些不忍,心下忍不住自问,到底是何种执念,让他们变成这种近乎忘我的战士?
花信年华,何必呢?
我去看领带,他正捂着肋骨坐在地上,应该是在搏斗中遭到了重击。
我一瘸一拐的将他拉回到石柱下面,夜视镜肯定不止栖霞有,现在暴露就容易成为活靶子。
我拍了拍耳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