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小心翼翼的将尸骨翻在一边,取出匣子,吹掉上面的浮灰,匣子仅有一巴掌长,没有纹饰也没有上锁,大头和我们对视一眼,我向他点点头, 他便缓缓打开匣子,露出里面一卷帛书。
所有人的好奇心一下被吊了起来,我脑子里同时出现了很多奇怪的画面,上面到底记载了什么,值得那些人前赴后继的去送死。
帛书保存的十分完好,大头没犹豫的把匣子递过来,“这种费脑子的事还是你来吧。”
我接过匣子,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展开帛书,上面是一大段密密麻麻的描述,我仔细一看,却是古蜀文,这就尴尬了,这么重要的文献,它认识我,我不认识他啊。
汉生识的也不多,好在后面有些插图,总算能让我们能看图说话起来。
但毕竟不是叙事的壁画,插图很琐碎,主要还是文字记录,插图就算是一种补充,而且画风比较抽象,我们看了半天,才大致看出了两三副。
但恰巧就是这几幅插画,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信息。
不出意外,这卷帛书应该是画师一脉留下的记录, 因为第一幅图,就是一次三眼仪式。
画中人似乎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开孔”手术,我同时想到了山东zb研究所里那个老教授,给我看的315号头骨了,他们在全国各地都发现了三眼头骨,并且有些伤口开始复原,故此断定,那是一种远古的开颅手术,更神奇的是接受手术的人成功的活了下来。
我想老人如果能看到这卷帛书上的插画,一定会很欣慰,他的猜测是对的,千百年前,在这面神秘的土地上,的确存在一个族群,西王母族,他们已经可以进行精密的“开颅手术”。
第二幅是一片花海?这里我也不是很确定,因为画的很模糊,或者类似一片花海的地方,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站在旁边。
这幅画很诡异,并没有描述什么,按理说插图都是一种对文字描述的补充,不是鉴赏画,每一页插图都该有他的意义,可这幅画愣是没看出什么。
大头指着画中的人,说道:“这面具有什么说头吗?”
我瞧了瞧,应该是傩戏中的鬼脸,摘下面具是人,带上面具是神,不同的面具在傩戏中有不同的寓意,但插画上的那个面具别说认了,连图案都看不清。
汉生突然说道:“不对,重点不是那个人,还在那片花海上。”
我们面面相觑,都很纳闷,那片花海怎么就成了重点?不能解读文字,只能靠猜,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远了。
但第三幅图的记载,才是真正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第三幅图是一个细节图,描述的应该是“开颅手术”的某一个过程,西王母人在实施开颅后,将一只虫子放进了颅内,而后再将头颅修补好。
我们相顾无言,我身上甚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记录是真实的吗?
眼下这个放置虫子在颅内的描述,是某一次,还是每一次?
三眼的手术,便是要将虫子放置到人的头颅之内?!
大头他们也被这个骚操作惊住了,只有汉生盯着帛书上的插画沉默不语。
“该不会真有这事吧?”大头忍不住开口问道,“有点太变态了吧,想想脑子里一直存在一只虫子,我靠,会不会脑浆都被吃空了。”
我也无法确定,“应该不会有错吧。”说罢去看汉生。
他也摇摇头,没有给出明确答案,“但我觉得这不足为奇,我之前听人提起过,广西那边因为蛇虫鼠蚁比较多,并且多带毒素,所以那边有一部分少数民族,会在家里小孩出生后,就将一只‘蛊虫’种进他们的体内,以毒攻毒,保证不受野外蛇虫的伤害,蛊虫就在小孩体内一直存在,属于共生关系,时间久了就会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小孩子成年以后,大部分的毒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