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北望正在“截胡”曹家,给我争取时间。
我焦急的看着左右,心想狗屁的链接,曹北望说链接后我自会明白,我根本啥都不明白,周围川流的人群犹如曝光的快速视频,我什么也抓不到,别说还要去帮他找那个地方了。
我努力的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周围的人流,可根本没有效果,那么庞大的数据我这种搜索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我现在就像是一个站在千兆光纤网线中的粒子,无数的数据洪流从我身上穿过去,我根本来不及观察和连接,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失,我越来越焦急,忍不住看向那边,黑影和青光已经渐渐湮灭在数据流中,心中不禁骂起自己来。
我完全相信曹北望的话,如果我不能帮他找到“那个地方”,我和汉生就要被困在这艘船上,直到下一个节点,一想到这我就心生恐惧,不想自己变成打更人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我在原地急躁的踱步,慌张的看着周围,我死死的捏着手心,不知不觉指甲扣进手心都不自知,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连续多次深呼吸才压下那种砍头前的慌张。
我尝试咬了下舌尖,剧烈的疼痛让我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大脑才抽冷子的停止了内心恐惧的蔓延。
我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既然曹北望说我可以帮他找到“那个地方”就一定可以,只是我还没有发现方法。
每逢大事有静气。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二爷的手札和我爹信中的那些话一句句的从我心头跳出,我渐渐冷静下来,用心去感受周围的变化,惊奇的是,当我平和下来后,周围那些流动的人群也似乎慢了下来,我似乎能看到他们的面目了。
哎呀,有门!
一旦我开始兴奋,那些人流又变得快速起来。
我赶紧让自己又恢复到那种云卷云舒的状态中,一眼一眼的去辨认周围的事物。
到最后所有人在我的视线中都定格下来,每个人我都能清晰的看到他们所处的时空,周遭的一切,正在发生的事。
在我周身就像浮出了无数块大小不一的屏幕,透过窗口,我可以视察到任意一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