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布不让它乱动,同时紧张的压抑着自己的呼吸。
时间似乎过去了真空的几秒钟,极度安静的后屋,突然再次传来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对方已经进来了!
我能感觉到对方就在我不远处停下了,而且声音位置很低,似乎那个铃铛就绑在它的腿上。
屋里再度恢复到那种死寂的压抑环境中,我肺部已经开始有种酸硬的感觉,我尝试轻轻换气,排清肺部的二氧化碳后,骤然而至的窒息感让身体不自觉的开始大口吸气,我心里一沉,遍体冰凉,心道完了。
同时,那个铃声再次响起时,一下子靠了过来,近的几乎就贴在桌布外面。
我心中的恐惧难以形容,似乎能想象到对方正缓缓蹲下,朝里面扒过来。
我捏着桌布手的骨节都开始发白,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害怕,你已经适应了这样的情况才对。可就在此时,伴随着铃声一个长满毛的手猛的撞开桌布,朝我抓过来,我惊的寒毛竖起,双手托着地倒退出桌下。
与此同时另一只大手从后面拉住了我的脖领子,没等我喊叫,就被对方向后拖去,同时领带和赵顾从两边闪了过来,挡在我面前。
大头把我拉到后面也拿着刨根站过去对峙,我浑身直打哆嗦,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心有余悸的问他们“是什么东西?”
大头声音乖乖的,头也不回的道“他娘的邪门了,没看到,就听见铃声了,你在底下也没看到?”
我心里一惊,怎么会没看到,难道对方不是粽子?我不敢再继续想,只犹豫了一下,就拉了拉他们衣角,示意他们往后退,我们不能继续待在宅子里了。
没想到我们一退,桌布忽然抖了一下,接着被一个东西从里面顶出了一个人头的形状,似乎有个人要从里爬出来。
几人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大头咬了咬牙就要他一贯的先下手为强,桌布却抖落了下去,露出了下面的东西,我们几人不禁面面相觑,猫?
一只脖子上挂着铜铃的大白猫出现在我们眼前,月光下猫眼晃出迷离的色彩,它舔舔自己的爪子,又抓了抓身上的毛,完全没把我们当回事。
旁边想起他们几人如释重负的松气声,我们几人不禁面面相觑,都对自己刚刚的举动感到啼笑皆非。
大头恼怒的想上前驱赶它,我却拉住他说“先别动,你看它脖子上有只铃铛,这应该是只家猫。”话没说完,大白猫见我们几个人干瞪着眼不动,似乎没了趣味,抻了抻腰,扭搭的向堂屋走去。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猫有归巢的本能,有可能会带我们找到屋主。
猫脖子上的铜铃声本来没多响,不过在这种寂静诡秘的老宅子里听却十分的扎耳,我们本能的离它远了几步,穿过穿堂,进到前屋,赵顾突然低声叫了一句“我操”,接着道“快看。”
我们向他指着的方向望过去,就见正房前门梁上悬了一具尸体,因为前门都是雕花扇,所以月光透过门窗洒了一地,我们可以很清晰的看见那具尸体。
“这宅子就是他妈的不干净,这么一具尸体挂着,是不是忒邪了,曹芬芳,挂这有啥将就没。”大头自从一次嘴瓢要叫我曹坟坟而说错后,就灵光一现的觉得这秀气的名字也很适合我,说叫着曹芬芳亲切,能压一压我的倒霉体质。
我没空和他多掰扯,凝神静气看过去,这人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让我发现他的衣服好像有点问题,我对他们说“好兄弟们,咱得过去瞅瞅。”
“你是认真的吗?”赵顾扶额问我。
“这玩意挂这本身就有问题,你说是招邪的都有人信,而且你看他脚下连个垫脚的都没有,人是咋上去的?”
“我操,还真是。”大头经我一提醒也反应过来,低声问“你是说有人给他弄死了后又挂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