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他肩膀,说快回屋去看看你爹,咱们的事后聊。
龙山阁一扫多日的压抑,今天算是格外的欢腾,最属大头这货,嘴不停,老何给厨师放了假,自己带着冬青和赵牧之他们下厨房,做了一大桌子菜,我们几个凑在一起,也算是久违的团圆。
大头踩着凳子,正要表演旋儿一个的时候,前门的小伙计突然进来了,说有人找我,几人对视一眼,特别是大头红着脸问他“是不是个老jb登,领一堆逼崽子。”
小伙计估计是没见过这么大的红脸,脑袋一时间有些短路,支支吾吾说“是个快递,呸,像是个送快递的不是快递员”,最后哭丧着脸说“是他妈的……镖师。”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本以为是青犬又带人来挑衅,没想到蹦出个镖师,几人一头雾水,我们随着伙计一同去前堂,看见他口中的两个人正坐在椅子上,腰杆挺拔,如泥雕木塑一般一动不动。
汉生只扫了一眼,就轻声念道“好稳的脚下功夫,等会别靠太近。”
来人见我们过来,起身两手交叉做了一个手势,我们看的发愣,这功夫老何站了出来,也对着他回了一套手势,我心道原来这个手势有说头啊。
那人放下手,从身后人手里接过来一个盒子,开口问道“谁是曹傩送。”
“在这。”我举手示意,那人走过来,汉生不经意的也凑近了一步,就听来人说“我们是镖局的人,有人托我们给你送来一个盒子,你出示一下证明。”
我有点发蒙,脱口而出“滴血?”
对面人毫无表情的说“身份证。”
“哦哦哦”,看这一套江湖范儿我还以为得有点什么滴血验证的说头,慌忙掏出身份证给他,他验过后将盒子连同身份证一同给我,并嘱咐道“委托人交代,务必重视这个盒子。”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这个快递是谁寄来的?”我叫住他,他却冲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觉得纳闷,就说“那快递单号给我也行,或者你们公司名称,我自己查一下。”
老何却在一旁拽了我一下,冲我摇摇头,显然有话要说,那两人也没管我们,送完东西径直离开。
我们几人回到后屋,盒子就摆在桌子中间,老何弹出一根白沙,在旁边的大头给点上火,询问道“何叔,你刚刚说的镖局,是不是就是那个镖局啊。”
老何吐出一口烟圈,看向他“打过交道?”大头直摇头,“只听过。”
我知道以大头这种喝酒前我是北京的喝酒后北京是我的的性格,这么谦虚是十分难得的事,看见他这样我更加好奇起来。
老何抿了口白酒,缓缓讲道“镖行起源并不早,打明清那时候才兴起,第一家被官方承认的镖局,就是乾隆爷师傅,神拳张黑五创办的,那时候的镖局大概做三件事,第一呢,押送货物,就是走镖,第二是护院,第三,值更,就是夜间守店。今天来的这家镖局,起源于清末,和同仁堂那些老字号一样香火未断,不过这家镖局行事低调,名字都跟那些知晓他的老人一起埋黄土了,默认的大家就都叫它‘镖局’了,他们只走镖。”
“如今虽然有物流行业,但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走物流的,就比如我们这一行,而这家镖局,吃的就是这口饭。镖局的人历来神秘,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联络点,不过外人找不见,他们内部有一套自己的联络方式和关系网,并且等级严格,今天给咱们送货的两个小伙,多半是趟子手,如果是极其重要的货物,或者‘肉镖’就会动用镖师。”
我点点头,心里明白这家镖局就有点像今天的物流和安保公司合体一样,听老何接着说“镖局这些人你看着不起眼,其实手下都有功夫,多是老带新,调教个几年才能入门,是不?”老何笑着看向大头。
大头尴尬的挠挠头打着哈哈说应该是吧。我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