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手匕首很有西南分水峨眉刺的意味,这姑娘师承来头不小啊,小曹,你以后娶了她,我可就放心了。”
我就当没听到他后半句话,一边紧盯着搏击的两人,一边担心的问道“泰拳我听过,赵敏打得过他吗?”
“没问题,泰拳讲究个出拳发腿、使膝用肘,发力流畅顺达,可是你看他处处受制赵敏的匕首,即使再有充沛的力量也展现不出来,我看再有十几个回合破虏就要败了。”
老何话音刚落,赵敏抓住一个机会,匕首在手中转了一个刁钻角度,贴着破虏的耳朵滑了下去,前者身体下沉,闪过这次攻击,谁知赵敏毫无征兆的猛进了一步,放弃耍匕首的右手,以左肩矮身撞进破虏的胸膛,以一记肘击点在他的胸膛,破虏一退再退,赵敏得理不饶人,手中短刃悍然,寸寸相逼,已让破虏露出了败相。
眼看着赵敏下一刀就要伤到破虏,坐在那里的中年人手中茶杯以迅雷不及之势飞了出来,准确的点在刀刃上,当场炸裂,碎片四溅。
赵敏闪身躲了一下,中年人缓缓起身,拍拍破虏示意他退下,带着一股不屑一顾的口气,冷冷开口道“念你这身技法不易,现在退去吧,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就是你师父来了,今天也保不下你。”
赵敏施了一个我没见过的古礼,说道“那就请前辈赐教了。”
中年人冷哼了一声,“不知死活。”
赵敏闪身前进,手中匕首划过一道大弧,倒撩上去,下一幕震惊了所有人,只见那名中年人就站在原地,在赵敏匕首离他不到十公分时,左手如银蛇般闪电探出,仅凭两指,便稳稳夹住了赵敏的匕首。
而后右腿缓缓抬起,拉出一个完美的弧线,犹如一张满月大弓,迅疾而冷厉的抽了出去,赵敏手中匕首僵持不下,只好在最后关头弃了匕首向后跃出,闪开这一记攻击。
可是那中年人却如影随形,由缓腿变为速进,赵敏刚一落地,一片阴影便笼罩了她,她似乎茫然的抬起头,便被中年人一拳轰在小腹上,几乎被打弯了腰,赵敏哇的喷出一口血,仰面倒了下去。
这一切也不过是电光火石间地眨眼事情,在我缓过劲来的时候,赵敏已经跌倒在地,我快读冲滑过去抱住了她,只见她面如金纸,冲我笑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歪头昏了过去。
中年人看都不看,负手看向龙山阁的匾额,轻描淡写道“不自量力。”
老何站出来,义愤填膺的道“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当年二爷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敢踏进龙山阁半步?败了就是败了,你一辈子都没入过二爷的眼,如今蹦跶起来了,来呀,今天要动龙山阁,就得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我吃惊的看向老何,他竟然认识眼前人。
中年人似乎被戳中了痛处,眼神中骤然间迸发出一股子仇恨,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今天就要拆了龙山阁。”
面对摩拳擦掌的曹家人,一个龙山阁的伙计牙花子上还沾着血的没来由笑了起来,想起身站了几次却没站起来,踢了旁边人一脚,那人才反应过来给他掺起来,他掺和着满嘴血笑着说“他妈的老子也算给龙山阁流过血的人了,看胡九那帮人回来还敢说老子不下地不流血不,啐,来吧。”旁边搀他的人嘀咕了一句傻逼,眼中却也带着笑意。
伙计们虽然各个带伤,却结成一片人墙挡在前堂,有些紧张却一脸坚毅的薛冬青,书生杀气自在眉睫的赵牧之,稚嫩的小南北,养鸽子的青长,烧了十几年菜提着菜刀出来的几位老师傅,前院看堂子的几位小伙子……
一时间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来到这个院子,我茫然的看向这些人,似乎从没注意到龙山阁里有这么多人。
中年人似乎没有看到我们一般,目光如炬的盯着匾额“那老匹夫在,我就再斗他一回。我看今天谁能挡,给我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