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头疼,日光站的秘密越发的扑朔迷离,如果不是当事人出现,没人能搞懂当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提着马灯环顾左右,回忆起在医务室看到那些数量庞大的药单,说明伤员并非是一时造成的,他们的行动一定是持续性的,并且伴随着危险,火车停在这里,说明这次冲突,很可能只是促使所有人退出车站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心中突然一震,如果这次是当年的最后一次行动,那么那个东西很可能并没有被处理掉,我脑海中想起总务室的那个家伙,我操,我想我知道那个鬼东西是什么了。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在“砰砰”作响,就象打鼓一样。不再多纠结,我提着灯继续向前走,并且告诉自己,如果在下一节车厢还没有任何发现,就果断离开。
穿过车厢接驳通道我来到第一节车厢门口,我看见拉门上方的玻璃上印着一个清晰的血手印,已经干在上面,我瞅着奇怪,伸出手对着比了一下,发现五指要比我的长出一截,心中惊讶,怪不得我觉得很别扭,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人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看看,鼓足勇气拉开车门轻轻走进一车厢,门口是个卫生间,我侧身过去探头看向里面,发现一面有连续十几排座椅被拆掉了,留出一片奇怪的区域。
这节车厢比前一节要整洁的多,右边没有被拆掉的桌子上扔着发霉的饭盒和一些已经干皱的果皮,我甚至还在一张桌子上看见了几枚骨制的牌九。
如果前一节车厢发生那么大规模的冲突,这里的人没有理由还如此悠闲,所以最好的解释就是,当时这节车厢的人已经全部赶去支援了。此时留下的痕迹,想必就是这些人离开后保存下来的,照这么推断这场冲突并非是发生在7号车站,而是在半路啊。
我心里一阵恶寒,等到列车驶进车站时,恐怕已经成为了一辆名副其实的“死车”!
我走到那片空白区域,发现地上有着很深的印子,我蹲下摸了摸,起身后退一步看清了全貌。原本这里摆放的东西还不止一个,从印子上看,至少有十几个七八十公分宽的东西,规格很整齐,我猜测是某种容器,类似于保险箱的东西。
我正要继续往前,突然瞥见前面一排背着我方向的椅子上耷拉着几缕黑色的头发,我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有个人坐在靠过道的椅子上!
一瞬间我的冷汗像瀑布一样下来,身上因惊吓暴起了成片的鸡皮疙瘩,我压住要尖叫的冲动,强行告诉自己不可能,过去这么久了不可能还有人在车上。
车里的人无论死活,都已经被车站的人带走了,这么明显的怎么会被落下,不对,我回忆起一件事,难道是先于我来过车站的那个人,是他?
我下意识退了一步,捏了捏手心里的汗,尝试问道“你是谁?”
对方没回话,我的心里像打鼓似的咚咚直跳,心想不会是前一节车厢的那个鬼东西吧?
突然有一种心理落差,想到只要不是那个鬼东西,坐在那的甭管是谁都显得不可怕了。
我又鼓起勇气问了一句“我是二爷……的徒弟。”
他娘的,这种感觉真是要了人命。
我暗骂一声自己真蠢,心想就算是那个人他也早应该离开了才对啊,怎可能还在这。我见对方没回应,就小心翼翼的向拆掉椅子的空地凑了几步,直到可以从那个角度看见椅子上的人。
我这一看,差点没气炸了肺,那他妈根本不是个人,就是个假发套挂在了椅子角上,我走过去一把摘掉假发套,气的牙根直痒痒,心里大骂谁这么缺德,把这玩意扔在这。
与此同时我心里也疑惑起来,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还对发量少的人有歧视啊,这个东西根本没有理由出现在这啊。
我想不出结果,就随手把发套仍在旁边椅子上,这一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