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让大头说对了,睡了一觉的小何明显气色好了很多,这也和他自身的体魄有关,如果像我这种海绵体质,受了这么重的伤活不活的下来都要两说了。
我们几个凑在一起研究接下来怎么办。昨天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初步观察了周围,这是一个用石片和膏泥砌起来的筒子空间,与外面相连的地方只有两处,一处是大头堵死的五角形排水管,另一个是筒子上面“盖”的位置,不过距离太高,根本爬不上去。
我观察道“大头堵住的陶管规格很整齐,应该是成制式的,陶管在战国到秦汉多用于墓下排水,那我们所在的地方应该就是修陵时挖的明丼了,这里也应该是排水系统的中心地带。”
我蹲下来在地上粗略的画了一下我们大概经历的排水设施,和我猜测的地宫位置。大头指着中间的方块说“这是地宫?”
“没错,这是地宫,最外圈的是阻水大坝,旁边的暗渠,这些蜂窝状的链接就是陶管组成的排道,而这几个点就是我们所在的明丼,因为地势原因,肯定是水往低出走,咱们有可能在这几个位置。”
看他们全部凑过来,我画了几个点,说“不管对手如何高明,排水系统多么精密,他总要遵循自然规律,让渠中的水集中流向一处,从而排出陵园。按照以往经验来看,在陵内的角楼、殿后、封土附近都应该有放水管道,纵横交错排布,最后引到低洼处排出。但是你们看,咱们所在的明丼,只有这一个排道,说明什么?”
薛冬青说“这是排水网络边缘的位置了!”
“对头。”我点头说“甚至可能是最后的位置,我们根本不用想方设法上去,我怀疑地宫已经离我们很近了,说不定就在这间明丼旁边。”
我打开折叠兵工铲在墙上画了两个范围,这两个方向最有可能连着地宫。大头点点头,用它的兵工铲换成镐头开始在墙上开刨,碳钢的镐头硬度很大,没一会就把石片和膏泥敲下来了。接着又掏出几节螺纹管,拧到铲子上,镐头也换成了尖头探铲,开始向里凿,大概锤了七八节下去,又开始往回拔,全抽出来后,大头卸下铲头的土拿过给大伙看。
我捏了捏,是沙土,和凿开石片后面的土质几乎没区别,我摇摇头“应该不是回填土。”
大头又向另一个方向下手,我看了看明丼上头,如果这里也没有,我们就真要想办法上去了,丼上应该连着陵园,只有通过陵园找地宫入口了。我正琢磨着,探头似乎遇到了阻力,大头大叫“有了。”
我们把探铲收回来,带出的铲头土有些不一样,我兴奋道“应该没错,按照二爷手札上说,土细而坚,润而不泽,这是葬土无疑了。”
大伙都很高兴,这么久的跋山涉水终于有了回报。确定了方向我们没有着急下铲,而是开锅煮饭,下去后不一定遇到什么危险,此时一定要把自身状态调整好。
之后小何又取出林子里攒的动物油脂,教我们绑火把,每人都带了两只,以防万一。
做完这一切,我们开始下铲,看不到山脉地形,也没办法在上面丈量地宫面积与形状,只能将前面当做地宫侧墙来看,盗洞几乎都是垂直挖进去,薛冬青代替小何,我们仨轮番开挖。
小何他们下地,每次都是弄很大一块帆布,中间剪个与盗洞大小相差无几的洞,翻出的土扔到布上,完事之后几个人一抬,又将土回填进洞里,帆布撤走,原地几乎看不出任何蹊跷。这儿不像野外,还要考虑堆土,我们都是直接翻到丼里,没一会就挖进去五六米深。又挖了会,正当我在丼里抽烟歇手的时候,薛冬青从里面钻出来,叫我“哥,挖到了。”
大头干这个还是麻利,已经挖出了一面半人高的砖墙。薛冬青在我旁边,激动得不住发颤,感叹说“这辈子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跟你们干这个。”
我拍拍他的肩膀“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