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说明天可以,他给我说了地址,我一看在东三环边上,不算太远,就约了个上午。
挂了电话我心里泛起嘀咕,看来这事不简单啊,听老人语气,那几张图应该让他找到了什么线索,看来是找对人了。
我出屋找汉生,他正在院子里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卧着,据他说这是童子功,我前两天好奇也试了试,别提多别扭,不仅动作没做成,第二天胳膊腿都酸疼酸疼的。
他坐起来问我怎么了,我就把刚刚电话内容和他说了,他也很高兴,问我要不要陪我去,我说没事人去多了显得怪紧张的。我又问他这阵子怎么老看不见他,他说这里还有几个二爷的老朋友,他去拜会了一下。
我心里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革命了,就问“我好奇你是怎么和他们寒暄的,你说你不抽烟不喝酒的。”
他也笑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都是二爷的吩咐。他之前留下一些关系,都是多年前承了二爷情的老人,他说到了攸关时刻可以启动,我觉得现在无论是铺子还是咱们这事,都需要这些帮助了。”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不过我很好奇这个年月还有“生死之交一碗酒”的事吗,就问他效果怎么样。
他歪着头想了想,回道“也不算是人走茶凉吧,有些老人还是挺讲规矩的。”
“哦?”
他看我饶有兴趣的样子,就坐下来讲道“有个在军区大院的老爷子,我去时候他在做木匠活,看到我很客气,我说了来意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当然也有一些不太顺的,毕竟道义能维持的时间也有限。”
我尝试问他“动手了?”
他笑了笑。
看着现在的汉生,我感慨很深,实在想象不出二爷在他心里是一个怎样的分量,就算他已经不在了汉生还义无反顾的追随着,他现在完全可以撒手不管这些烂摊子。我也扪心自问过很多次,是什么让汉生这种人对二爷有如此深沉的感情,我后来才渐渐明白,他们两个是一种人。
义薄云天关二爷,情义无双赵子龙。
第二天怕堵车,我早早就出发了,开车到约定的茶楼,我上去后发现对方也早就到了,这人姓卓,孙师傅也没说他具体职业,让我叫老师就行。
我上来时特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还行,走廊还有一片假山假水的,弄得挺雅静。看我进来,卓老师挥挥手,我过去发现老人已经叫了壶差,看样子坐了有一会了,他笑道“没想到小曹你这么年轻啊,老孙也不说一声,早知道我就不把你约在这种老气的地儿了。”
我拿起壶给卓老师添了茶,“您太客气了,这儿环境挺不错的。”
“你还习惯就好。”老人没多寒暄,直接递给我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说“这是你要的资料,对了,我冒昧问一句,货还沾土吗?能不能让我瞧瞧。”
我心里惊讶,看来卓老师也不简单啊,沾土是这行的行话,意思是说有没有下家呢,一般盗出的明器还在手里就叫沾土,出手就算干净了,他这一问让我警惕起来,我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东西带不出来,想再回去一趟也挺费劲。”
听闻此言,老人有些失落,念叨了一句“可惜了了。”
我把资料收好,又给老人添了茶,尝试问道“卓老师,这些图案这么重要吗?”
老人还沉浸在失落的情绪中,听我这么问,叹了口气,讲道“不瞒你说,我研究巴蜀文化有些年头了,不吹牛,论对巴蜀地区的了解,在国内我算是领先的一搓人,你传给我的照片所属文化年代,十分久远,也十分特殊,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一巴掌。”
他抿了口茶,又接着讲“你是老孙介绍的人,咱爷俩就不打马虎眼了。早些年我也走过行,也就是那个时候才第一次接触到了这种神秘而诡异的族群文化。巴蜀之地在中国自古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