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顺着插入徐铭华喉头的筷子滴落,整个饭局突生变化。
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外层的保镖随即反应过来,纷纷掏出腰间携带的手枪。
未等保镖发难,苏若依一袭红裙旋身而起,近处一名保镖来不及反应,握枪的手臂应声被折断。
其余保镖的枪口慌乱对准苏若依,枪膛中的子弹还未激发,包厢的房门又被一脚踹开。
“谁叫的房间清扫服务?”苏若希穿着蓝色晚礼服闪身而如,包厢外走廊上已横七竖八躺着几具保镖的尸体。
“砰”枪声此起彼伏,子弹带着火光在包厢内肆意穿行,很快整个房间又回复寂静。
血花飞溅,包厢内弥漫着火药和血腥的味道。
一红一蓝的两个冷艳娇娃毫发无损,身着西装的保镖早已悉数毙命。
被鲜血染红的地毯上,先前与徐铭华聊天的眼镜男人侥幸逃过一劫,正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他何曾见过这般血肉横飞的场面,四肢早已不听使唤,徒劳的趴在地上蠕动。
苏若依走到男人面前,男人惊恐的抬起头,眼里尽是绝望,喉头不住鼓动,嘴里却只能发出“嚯嚯”的声响。
冰冷的双眼盯着男人,苏若依脸上却是一脸厌恶,不是对地上的男人,而是对自己双手沾染的血污。
时间短暂的停滞,下一刻,一把餐刀已握在苏若依手上,没有怜悯,钝头的餐刀硬生生挤进男人的脖颈,结束了他的生命。
做完这一切,苏若依随意捡起地上一具尸体口袋内的手机,拨出电话。
“这么快?”电话那头传来白枭的声音。
“就这么点人,还要多久?轮到你过来打包了。另外老爷子还在老地方吧?”苏若依说到“老爷子”,眼神立马变得凝重起来。
“还在老地方,去找他吧,他想见你们。”白枭语气中有些许迟疑,但又转瞬即逝。
“好吧,我们这就过去,剩下的交给你了。”苏若依挂断电话,拉起有些紧张的苏若希离开了酒店。
城郊,有些破败的农场边上坐落着一幢老旧的别墅。
别墅大厅,老式的壁炉燃着篝火,一个面若枯槁,眼窝深陷的老人坐在方桌后的轮椅上,整个人淹没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要喝点什么自己拿,我就不招呼你们了。”老人干涩沙哑的嗓音,像是刚从坟墓里爬起来的死人一般。
“不必了,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还想快些回去洗个澡。”苏若依抱着手,靠在方桌对面的沙发上,一旁的苏若希低垂着头,看着茶几下压着的地毯花纹。
“你还是老样子,总是这么着急。”老人伸手打开方桌下的抽屉,将一沓捆着的信件扔给苏若依。
“最近几单生意你们做的很漂亮,你不是一直想休息一阵吗?这里面是你们俩的护照和机票,算是给你们放假了。”老人撑着轮椅,忽地开始不住咳嗽。
苏若依接过信件,里面装着两本护照和机票,机票去往邻国的小城威尔多哈,而出发的时间赫然是十天后。
她略一皱眉,脸上疑惑一闪而过。
“怎么,威尔多哈不合你心意吗?你不是一直向往那种花园小城?”老人望着苏若依,脸上看不清表情。
“不,谢谢,我很乐意去那,如果没别的事,我和小希就先回去了。”苏若依收起护照和机票,起身拉起苏若希准备离开。
“小希,到国外一定要好好听姐姐的话,你可是很少出远门的。”老人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又叮嘱了一句。
两人行至别墅外的公路旁,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斜斜的拉长。
“姐,你说老爷子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苏若希有些疑惑的问。
“不知道,但不管怎样我们都要离开组织。”
两人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