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灼热的空气在大地上浮动着,漫天黄沙席卷而过,连绵的沙丘下一排细小的黑点在沙地里前行,那是一群坐在骆驼背上的商队。说是商队,其实他们有些寒碜,每匹骆驼上只驮着少许的物资,食物、水,甚至还有机械零件。
商队的每个人只裹着简易的防风沙面罩,双眼透着疲惫,遮住的口鼻时不时的还是会吃进去满嘴黄沙。队尾的一个人不停从骆驼背上的背包里往外抛洒着什么,纸屑夹杂着风沙被吹的老高。那是一张张大额的钞票,往昔是权力与财富的象征,但在末世里,它却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纸,人类已重归蛮荒。
陈凌风的手指动了动,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迎面吹过来的热风已将一把沙子灌进了他的嘴巴里,呛的他挣扎着从沙地里爬了起来。
阳光、热风,无边无际的沙丘,天地间被染成了一片闷热的焦黄色。陈凌风疑惑的看着四周,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从澄海市立医院的天台脱出,但当他再次醒来,已身处连绵沙漠的腹地。莫小璃、萤火小队、黑色战机,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呼啸的风沙。
陈凌风爬上一个沙丘,滚烫的沙子落进他的鞋子里,摩擦的脚趾生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大声的呼喊着莫小璃和萤火小队队员的名字,但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没有人回答他。
很快,在阳光的直射下,高温让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直直的滚下了沙丘。视线模糊之际,他看见一队骆驼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有两个人影下了骆驼朝他跑了过来。
“老张,要不要救他?”一个皮肤黝黑满脸沟壑的中年男人问道。
“给他点水喝,带他回绿都吧。”一个脸上有着块方形伤疤的男人蹲下身把陈凌风扶了起来。
“绿都?那就是个笑话。”满脸沟壑的男人有些自嘲和不屑。
“老李,做奴隶好歹有口饭吃,死在这毒辣的太阳下面未免太凄惨了。”方形伤疤的男人接过水壶小心的将水喂给了陈凌风。
“搭把手,把他扶到骆驼上去。”方形伤疤的男人招呼着后面的两个人一起把陈凌风抬到了骆驼上。
陈凌风趴在骆驼背上,一阵阵有规律的上下起伏,很快让他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当”几声锅碗碰撞的声音夹杂着食物的香气,陈凌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四周,这是一处简易的帐篷,骆驼群低着头被拴在一截倒塌的树干上,外面天已经黑了,夜晚褪去了白日的灼热,几个人围坐在火堆边吃着架在火堆上的锅里的食物。
“你醒了。”方形伤疤的男人拍了拍陈凌风的后背,把一壶水递给了他。
陈凌风接过水猛灌了两口,喉咙里的干涩消减了许多。
“我叫张定川,你和他们一样,叫我老张就行了。”张定川又把一碗冒着热气的食物递给了陈凌风。
陈凌风这才发觉,肚子里早已饥肠辘辘,急忙接过食物胡乱往嘴里噻。
“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在沙漠里的,还是在这么深入沙漠的地方?”张定川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卷烟点了起来。
陈凌风想了想,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摇了摇头。
“不知道?不愿意说?算了,这都不重要了,旧世界的过往是什么样都无所谓了。”张定川深深的吸了口烟,皱起了眉头。
忽然,陈凌风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张定川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夜晚啊,这不天都黑了吗。”张定川被陈凌风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我是想说离那些怪物出现过去多久了。”陈凌风放下手里的碗,有些焦急。
“差差不多过去三个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没什么,三个月,三个月,我们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