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王甫说出自己不识陈康的时候,谠论侃侃,从容不迫,自信无比,潇洒至极。
也不得不说,在听到吕英已经把陈康带到门外的时候,王甫脸上那呆滞的表情,和绝望的神情。
“把陈康带上来!”
刘宏拧着眉,下达了命令。
少倾,两名侍卫把陈康带了上来。
“罪臣代县县令陈康!拜见圣上!”
陈康谨慎的打量了下四周,而后五体投地,拜服在金銮大殿前。
“陈康!吕爱卿指证你一是糟践人命,颠倒黑白,冒领军功!二是与朝中大臣勾结,串通封疆大吏,暗通鲜卑异族,意欲谋反!你可知罪!”
刘宏有些愤怒的问向陈康。
陈康绝望的抬起头,看到了一旁拼命朝自己打着眼色的王甫,没有理睬,如木偶般点了点头
“臣,知罪”
“陛下,奴才认识这陈康,但是奴才真的没有意欲谋反啊!”
或许是王甫再也承受不了殿中的压力,或许是王甫明白了陈康既然在此,那么不可能再蒙混过关。
他猛然跪倒,爬到了陈康面前,眼睛血红,抓住陈康的衣领,嘶声力竭的喊道
“陈康!你可知道欺君是何罪!?”
“你说啊,你说我们并没有谋反啊!”
而后,王甫更是惊慌失措的看向曹节道
“大长秋,你告诉陛下,告诉陛下我们只是拿了些钱财,而且这些钱财最终都是给”
“住口!“曹节一直跪在地上不曾起身,此次闻王甫所言,忽然再次开口打断了王甫,而后更是转向刘宏道
“陛下,奴才认罪!奴才确实因贪财,拿了陈康这厮的钱财!至于王甫,奴才并不知情!”
“如若奴才知他想行那谋逆叛乱的事情,奴才断然也不敢和他同流合污,定第一时间禀明陛下,请陛下明鉴!”
“曹节!曹节!你”王甫忽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刘宏听到曹节所言,心里已经明白了八分,又想到曹节所拿钱财,也都上贡给了自己!
而曹节平时节俭异常,连府邸都是朴素无华,此时,更是为了自己的美名,自愿背负那贪财的骂名,不由的更是觉得有了几分亏欠。
反观王甫,竟然刚才想把敛财归于自己这件事情于这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上,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这奴才!真是该死!
看于是,刘宏看都没看已经泣血了的王甫,对陈康继续说道
“此时我已经明白了,你小小县令,本事到是不小!不仅以钱财贿赂朝廷大长秋,还勾结中常侍王甫与雁门郡太守张纯意欲谋反,说说看,这谋反的事情,谁是主谋!”
刘宏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场上的百官也都不是铁憨憨,自然都能听的出来。
刘宏把曹节,已经定性为一个受到蒙蔽,贪污了些许钱财的小事;而谋反叛逆的事情,却是由王甫所做。
可是,场下还有一个刚正不阿的侍御史王允!
王允自然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陛下!曹节、王甫乃是一党,平日共同进退!这谋逆的事情曹节怎能不知?请陛下明察!”
刘宏站于殿上,俯视着王允,良久,一字一顿得向着陈康说道
“陈康!朕想着朝中和你勾结,意欲谋反的仅乃中常侍王甫一人,而王御史说朕想的不对,你说说,是朕说的对,还是王御史说的对?”
王甫本来想着再说写什么,一听刘宏这样说来,也不复再言,心死如灰的瘫倒在了地上。
而陈康又怎能听不出刘宏话里之言?只得顺着刘宏的意思,继续说道
“是了,陛下所言极是,谋反一事,大长秋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