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酒宴气氛正浓,贾诩后来也稍稍多喝了几杯,奈何酒量欠佳,最终也醉倒,被吕英安排下人扶进厢房休息。
不过,席间贾诩醉酒之时曾问过吕英“吕君如何知我表字?且如何坐一县之地而通知天下之人?”
吕英当时笑笑没有说话,开玩笑,总不能告诉贾诩,我是穿越过来的,不仅天下大事我都略知一二,而且我连你儿子的表字都知道吧?
贾诩也是聪明人,见吕英不愿多说,也不再多问,不过,两个人都没去谈论如何处置县令陈康之事,因为,在贾诩带着刺史董卓封了泥印的文书来此之后,陈康便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不过,令吕英万万没想到的是,陈康秉着能蹦一天是一天的原则,并没有明确认知自己的处境,反而已经洋洋得意的站在门口。
这厮还带着自家私寮及县府守兵数十人人!为首的正是代县双虎魏越、成廉。
“屯长吕英目无长官,不尊朝廷,擅杀同僚,又与贼人同流合污,今日请诸位帮我擒住此人,我只要其人,吕家财产器物,大家自行拿取”陈康此人也是老县令,知道先把吕英罪状列出来,然后拿着吕院财产做饵,搞个战前动员,活跃一下士气。
这不!几十个人立马热血沸腾,发出“嚯嚯”的吼叫,而后魏越、成廉带头砸门,府兵们又一跃而入,直奔厅堂,将正在进行早膳的吕英、贾诩、关羽团团包围。
而后,就在一桌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陈康抱着肚子,踱着官步,慢悠悠得走了出来“吕子良,没想到吧?今日就是你死期。”
陈康顺势扫了一眼用餐之人,果然吕布不在,可见吕氏兄弟积怨以深,连早膳都不曾共用,虽然桌上仍有一黑衣男子及红脸大汉,但是一眼看去,仅小角色尔尔,无需在意。
想来真的是失道者寡助。
吕英和贾诩对视一眼,放下手中之箸,站起来,不急不缓的说道“敢问县令带人明闯私宅是何意?”
“吕英,你谎报战功,坑杀队率刘临,今日最好束手就擒,否则,这大刀可不长眼!”陈康正气凛然的说道。
“照县令这么说,那是以公事而来,那我倒是问问县令,你可有朝廷文书?如若没有,以你一个三百担的县令,以何定罪?”吕英就在众人刀剑包围之下,面不改色,竟然不紧不慢又坐了下来。
“今日我既然来此,大家明人不说暗话,队率刘临是因何而死?”陈康大声发问。
“被我杀之”吕英直接答道。
陈康楞了一下,随即大怒“小贼视我为无物邪?你不遵礼法,我何受礼法拘之?今日哪怕刺史大人派人来此,也救不了你!魏越、成廉你们都听到了吗?此人弑杀如斯,还不速速拿下!”
魏越、成廉刚上前两步,吕英突然将面前碗筷摔于地上,怒目而言“我观你尔等是义士,怎奈与狗贼为伍!?刘临何人你两能不知?缴贼数次,均是残杀百姓冒领功劳,之前共行之人皆可为证!何不请来当面对峙?”
“我为屯长,古时有言,军在外令有所不绶,刘临如此引发哗变,实乃大罪,我先行杀之,何罪只有?你两非要与这狗官狼狈为奸否?”
成廉听道,猛然拉住魏越,停步回首向陈康问道“县令大人,果真如此?”
此时陈康已然骑虎难下,但看到吕布睡眼惺忪的前来,已站于门口,想起自己乃得道多助之人,心中又平增了几分勇气,复而又言“吕贼巧舌如簧,大家切勿相信,魏越、成廉,将此贼就地格杀!”
成廉一向厌恶刘临,看陈康如此表态,已信了吕英之话,只见他左手死死的拽住本想听命行事的魏越,冷冷得看着县令陈康“陈县令,是非曲直,不如请前日参加缴贼的军士前来询问,如若这个吕英真的满口胡言,我和魏越愿在此亲自诛杀此僚。”
吕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