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中不久的苏定方领着随从便出现在罗松帅府之中。 “苏将军,你先看过此信再议不迟。”见苏定方进府见礼毕后,罗松将手中密信递上。 “哦?尽有此事,呵呵!大事成矣!”苏定方见信之后大笑道。 “苏将军刚到这里,待休息一日之后便可联系派人王伯当等,商议接管平夷城。” “不!事不宜迟,当即刻回复王伯当,我军明日午夜当悄悄进入此城,不得走漏了消息。” “嗯!某看可行。来人去将送信之人唤来。” 不一会儿,那个替王伯当送信的小校便来到帅府,与罗松和苏定方二人见礼,随后赐座说话。 “兄弟,不想你那家主王将军尽是主公心腹之人,此番能说服单雄信献城便是大功,事后主公那里必有重赏。” “呵呵!罗将军,苏将军你二人不知,我家主与谢映登道长早在去年便投在了主公麾下,应主公之命潜伏于江湖之中。按主公授意需在关键时候起事归主。家主以为现今正是时候。如何行事请两位将军示下?” “好!本为一家人便不说两家话了,汝先回平夷城通告王谢二将,明日子时我晋军主力进城换出守军,且不可声张。消息泄露石洲、方山二城便不好取了。”苏定方轻声说道。 “不瞒将军,家主也正是此意,不可白天献城,只宜夜间行事,家主有意亲自领将军大军进入平夷城。” “好!兄弟好生休息,晚些在出城回报不迟。” “多谢将军了,家主在等回信,小人去矣!”说罢,这员小校起身拱手一礼便随罗松亲兵出了帅府。 “罗将军,末将乃是先锋,手下3万将士伏于城外密林尚可,若是后日伍天锡将军大队赶来,如何隐藏还需将军费心张罗。” “苏将军无需担心,就算暴露了也无妨,想那单雄信何等人物,他若归降,徐茂公等便断然不敢留在唐军之中,要知道那班绿林豪杰都是看单雄信的面子才聚在一起的,这龙头降了,还怕龙身龙尾不一道过来?李靖失策也!呵呵呵!” “将军言之有理,有王伯当居中斡旋此事,定如将军所言,末将看来多虑了,呵呵!” 二人在府中大笑起来,原本认为极有难度的奇袭任务,竟突然变得极为简单起来,简单的就像过来不是夺城而是接防一般。 视线回到京城。 今日便是围城的第三日。按照和京城南门守将张须陀的约定,今夜子时,夜深人静之时,便由当值的张须陀打开城门迎接宇文化及大军入城。 一切进展就如计划般顺利,整个南城门守军的换防都在悄然无声中进行着。守城的弘农军原本就是张须陀的家兵,都是跟随张须陀多年的弘农子弟兵。本就对晋军颇有好感,两军换防之时就如同兄弟般亲热,说笑间便将整个南门守军全部换做了数万晋军。 张须陀领着自家军队投入了城外宇文化及大军军帐之中,这里早有军中后勤食堂为这3万弘农兵提供夜宵,两军聚在一起欢喜不断,俨然形同一家般。 但毕竟是数万人马的大换防,根本无法作到绝对保密。早有巡城禁卫军发现南门异常,也有潜伏于弘农军中的张勋心腹趁黑夜潜出前去张勋府上禀报了。 “你,你说什么?可是当真?”张勋被从被窝里叫醒,推开衣不蔽体的小妾直问闯进来的这个心腹小校。 “将军,小的怎敢说谎,现在南门全是河东晋军人马了,其中多为白马义从营精锐,小的认得。两军间称兄道弟的甚是熟络,显然那张须陀早已投了晋军,只是将军不知罢了。” “啊?”张勋听罢,差点跌坐到地上,一副不敢相信之状。 “那,那为何晋军不趁势攻入城中?也听不到喊杀之声。” “将军,小人也不知为何城外数十万晋军不全都进城,只是数万人马占据了南城门一带,并不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