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王爷,不知潼关可有最新战报过来?前些时日已有消息说见晋军水师大船千余艘顺河而上了,也不知去往了何处?在下觉得其中定有蹊跷。”通判高可仁见唐壁气色逐渐好了,便小声说道。 “唉!高先生不说此事还好,说到了便让人气恼。”唐壁坐下接着说道:“王世充无能啊!手下千员大将,55万人马,竟受阻于潼关城下将近月余,以致进退失据,拖陷本府6万精锐在彼。”唐壁见高可仁提及盟军汇攻潼关一事便气不打一处来,愤懑的说道。 “王爷,此事不妙啊!可去信让大帅唐龙立刻领本部人马回返,从背后攻击宇文化及部。若是能说服王世充盟军东进齐郡来助我济南的话,我郓城之危立时可解,濮阳亦轻松收回。何必受阻于潼关,徒耗钱粮,显然围攻京城已不可为。” “府君,高通判之言在理啊!眼下我济南急需救兵,何不让王世充率兵来援呢?”殷岳也高声说道。 “本府也早想过此事,怎奈去往潼关千山万水,路途遥远,待本府让其退兵书信到时,恐其已克关去攻京城了。还是在等等看吧!”唐壁无奈的说道。 “王爷,下官始终不明他水师千余战船会去往何处?是运兵还是运粮?若是从济源运粮还好说,若是为运兵,则不可不防啊!”高可仁始终对晋军水师的动向高度关注,也暗存一丝隐忧。从迹象看,应该是到济源运粮或运兵以助冀州晋军宇文化及部对济南用兵。但似乎又没有了下文,这让他始终惴惴不安。 “唉!今日就到此吧!殷主簿可去派粮。若有最新战报,本府在让各位前来商议不迟。”心绪始终不佳的唐壁也不想再去多想与自己战事无关的事情便结束了府议。 后堂屋中,自己好友封德仪的遗孤家属还在等着自己过去安抚呢! 高可仁心有不甘,一个人慢慢的拖在最后,还在低头思考着。 回到高府,迎面便碰上了正欲出门寻他的高府官家。见高可仁出现在门口,忙上前拉住便往正厅拽着,口中还说道:“相公总算回来了,大爷正在前厅等相公呐!” “何事如此慌乱?”高可仁心中一惊,自然感觉有些不妙,忙问道。 “请相公老爷去厅房问大老爷吧!” 说着话,二人便进入了前厅。果然,高家族长正在焦急的低头来回走动思虑着,口中念念有词。 “族兄,何事慌张?”高可仁急忙上前对族兄见礼道。 “唉!乱了套了,全乱了。可仁贤弟,你知道吗?泽州晋军从温县渡过了黄河正在猛攻洛口城,也许现在洛口城已经落入晋军之手了。” “啊!小弟刚在府衙议事,为何没听唐府君说起此事?消息可靠吗?”高可仁第一反应便是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果然那些离开黎阳城的大船去了济源的温县渡泽州晋军过河了。 “唉!贤弟啊!消息千真万确!是我族中一子弟去洛口城时,与半路亲眼见到温县渡口登船渡河而来的晋军,其前锋正是前往洛口城方向,这个弟子刚传回的消息。为兄认为这不在是杨广单纯只对济南府用兵了,而是至少发兵两路南侵中原。攻濮阳一路已经得手,若是洛口城再失,进入中原大门便敞开了。贤弟且想,如今中原诸王都置重兵与潼关,欲威逼京城,中原诸州尽皆空虚啊!”高家族长也是见多识广之人,知道洛口城的重要性,早已得出这样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结果,说的高可仁也是后背出汗不已。 “族兄,且在此稍等,容某再去见府君大人。”说罢,高可仁便要回身出去,却被族兄一把拉住袖口。 “贤弟呀!那洛口城又非唐府君之地,你去和他说无益啊!莫如先为我高家思虑一计,眼见诸王反叛便要败了。” “族兄说的是。如此看来诸王背反凶多吉少了。王世充大军远在潼关,洛口一失,晋军必然围攻洛阳城。若是在分兵南下攻取中原诸州,则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