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伴当见马宗离去后,进门小声问着苏定方,作为亲卫,又在敌方属地,他不得不防有诈。 “某与他兄弟二人相交数年,亦知其品行,绝非善变小人。其兄马三保更是为人仗义,此番必成大功。” “嗯!如此大哥可放心歇息,小弟到各处看看就回。” “嗯!莫要去远,早些回房歇息,明日你我也到庙中拜拜。” 亲随伴当一抱拳后,关上屋门出去了,留苏定方一人在房中思索着。 两日后,范县一客栈中,苏定方迎来了此次要拜访的好友马三保,马宗陪伴前来商议,苏定方同行的伴当仍旧在门外守候着以防外人入内打搅。 “定方贤弟,昨夜马宗已跟为兄说过了,我兄弟二人业已商量妥当,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与其在这小县荒废我等本事,不如投靠晋王千岁谋一个上好的出身,贤弟你说接下来让为兄如何作?”马三保见到自己要好的伙伴,也没啥客套的,直接便对苏定方表明了心迹。 “好!兄长,现今我主晋军人马已超百万之众,正缺良将。若是这回立得大功回去,某家主公定然高看我等兄弟,定有重用。”稍作停顿,看马氏兄弟二人脸色潮红,一脸兴奋状,苏定方接着说道:“本次小弟已在宇文大人那里夸下海口,要伴作郓城救兵混入濮阳城以作内应,寻机献了城门。不知三保大哥可愿助小弟成事?” “这个----”马三保听了不由沉吟起来,随即起身思考着,一时无语。 “大哥,前日郓城州府不是派下差事要在本县征粮以援濮阳城吗?县府大人如今正缺一名敢押粮去往濮阳的粮官吗?何不由我兄弟接了这差事?”一旁马宗建议说道。 “嗯!兄弟说的不错,只是本县存粮需先运往郓城府交付,并由州府派遣得力将官押运前往,须是不由你我兄弟做主啊!”马三保对兄弟言道。 “呵呵!三保大哥,正要郓城州府派兵出将押粮去濮阳城才是,若是由范县直接过去岂不让濮阳太守封德仪生疑?大哥只需在县府府兵中选出1000心腹兄弟押送粮草去往郓城州府交付,州府那边必然要用大哥随同运粮大队一道前往濮阳城的,如此最好!” “嗯!那好,就按此计行事。明日某便同县府老爷去说,兄弟你可去府兵中挑选1000可靠士卒同行,定方贤弟可先到去往郓城的官道上等候我兄弟运粮到来,届时便充作我范县运粮府兵一道去那郓城。” “好,大哥。这范县府兵多为你我兄弟招募的,选上2000信得过的弟兄都是易事,明日小弟便去选人就是。” “三保大哥,此事就这么定了。” “好!定方贤弟你胆气才智过人,我兄弟二人这一路就听你号令行事了。” “呵呵呵呵!”三人都轻笑起来。 长话短说,马三保主动向范县县府请缨护粮去郓城州府,顺利的取得押粮主将一职,并未受到任何怀疑。于路汇合了苏定方二人,充作府兵一道前往州府粮库交付。正如苏定方分析的那样,州府原本便是安排本府府兵负责押运粮食去往濮阳,见范县过来1000府兵便连同送到的5万石军粮一道被征用来押运粮草。又因马三保在范县本身便是官军统领,这回也被征为押运粮草的这一万郓城府兵的副将,仍然管理着自己的本部一千人马前往濮阳城。粮队主将乃是郓城州府的一名四品统制官名唤雷大同。苏定方和马宗两人伴作马三保随行护卫小校一道跟随,未曾引起任何怀疑。 这天,粮队来到了距濮阳城60里,雷大同便吩咐扎营不在继续前行。在苏定方的示意下,马三保来到雷大同马前询问道:“雷统制大人,天色尚早,前方便是濮阳城了,为何不直接经东门将粮草送入,完了差事我等也好早些返回才是啊!” “呵呵!马统领无需着急,再往前去恐遇到晋军拦路,需在此处等候濮阳人马出城来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