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的等待文皇出声。 “众爱卿,朕因身体欠安久未早朝了,甚是想念。前日朕原本想将皇位禅让给朕的太子,也初步定下了行禅让之礼的时日。但今日朕又不得不当庭收回禅让一事,皆因时机未到。去年秋,朕下发开掘永济渠诏书,由朕的次子晋王负责实施,工程虽然顺利,但也招致沿途两岸百姓动荡,其中,多有不法之徒借机起事。更是惹得中原各府藩镇不稳,值此更需京城大内稳定。故朕决定禅让一事拖后进行,待永济渠通后再议。朕不朝之时,仍由太子替朕监国审议政事,众卿当全力辅之。”文皇一口气说完后,便捶胸气喘不已。 “臣等遵旨---”阶下众文武起身应和道。只有杨素等众太子党人摇头叹息,也不便说什么。 “陛下,近闻晋王殿下在永济渠尚未通渠之时,又传言正在规划什么通济渠,说是要联通黄河与淮水,如此,晋王开渠何时是个尽头啊!再说,新渠经过之地更是我朝百姓中原聚集之地,开渠所占土地中不乏大量好田,岂不更将造成中原腹地乱起?”右丞相韩洪出班奏道。韩洪话音刚落,殿中文武百官便开始议论纷纷,多有赞同韩洪所说者。 “陛下,韩丞相所言极是。如今一条永济渠已然引得冀州全境大乱,数百世家望族弃家南逃中原各州避难,失地百姓众多,甚至招致济南唐壁和洛阳王世充起兵讨伐冀州。臣以为开渠之风不可涨,请陛下明鉴!”仆射公苏威出班奏请道。 “两位爱卿所奏有理,只是开渠终归是有利中原经济发展,从长远看是好的。只是应在实施中更多顾及世家士族和百姓利益,朕决定派出开渠特使替朕到冀州监督并配合解决民生问题,高相以为如何?”文皇想到了这个权益之策,内心愉悦,不禁问起高熲来。 “陛下,派皇家特使代朝廷行事,此法可行。至于结果会怎样?试了再说。方才苏大人提到的通济渠一事,微臣也有耳闻,多半是真的,微臣也想过,永济渠联通涿郡海河,通济渠向南又连接江淮大河淮水,若是一条南北大渠将我朝东部尽皆打通,其间好处将惠及后代子孙,但请陛下传谕晋王千岁,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急则好事成坏事,招致中原诸州大乱,兵患四起。” “嗯!高相此言乃真知灼见,开渠虽有利但却不能过急,晋王那边朕自会传谕给他。好了,此事就议到此。众卿还有其他本奏吗?” “陛下,微臣有本。”正当大家以为朝议就此结束,文皇都有起身欲离去之时,兵部侍郎苏孝慈却又出言道。 “苏爱卿还有何本?”文皇扶住龙案,导了口气强撑着问道。 “陛下,今日朝议所议之事皆与晋王千岁有关,本该晋王到殿聆听,晋王不来则罢了,却让下臣张恒领兵2万来到京城城郊,此举不知何意?再者,昨日午后微臣接到朔方城裴仁基将军急报,言晋王府宇文成都将军亲率河套晋军5万南下到了朔方,欲往京城而来,此举又是何意?我朝外兵不经陛下传旨或是兵部持符调遣均不得私自入京,他人皆能守制为何晋王殿下却能独行?请陛下约束。”苏孝慈一番话立刻引得朝中文武议论晋王之声四起,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扔进了一颗石子般,批驳晋王之声越发不止。 “好了,众卿禁言。”文皇强撑着抬手,小声示意着。殿内议论之声逐渐平复下来,看向文皇。 “朕的爱子确是行事跳脱了,怪朕教导无方。朕自会大力对其约束。几日后,城外及朔方之兵自会退去。今日朝议就到此了。”文皇小声说完,稍扭头看向龙案一侧伺候的近侍宦官元岩。 元岩会意,随即高声叫道:“朝议已毕,众臣退朝。”随后,搀扶着文皇走下阶来,转往后宫而去。 众人见文皇下朝,也就各自转身迈出议政殿,三三两两相伴出宫而去。 一出宫门,杨素就对身旁的宇文恺小声说道:“传令张勋,让张须陀部今夜撤回眉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