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问道。 “呵呵!我这里常有来往的绿林好汉住店吃酒,对这附近百十里的山匪响马颇为熟悉,昨夜下官虽未看清贼人面目,但听得其中一个领兵贼头的呼喊的声音,那声音不是那长叶岭上的二当家程黑炭还有谁?故此肯定白日他那里是故意放你等过来,好就夜晚来袭。” “哎呀呀!好贼子,竟然不顾江湖道义。那单雄信真乃伪君子是也!气煞我也!”一旁的沈元听罢驿吏之言后,大叫一声,口吐鲜血,顿时昏晕了过去。沈重和驿吏见了赶忙上前为他抹胸掐人中施救。 半晌之后,躺在床上的沈元缓过起来,低声对身边的沈重说道:“沈重这里不宜久待,你速去整队将剩余粮食运回晋阳,给我留下两人足矣!待本官稍事好转便来赶你。” “这样也好,大人先在这里休养几日,这里过去便到了河东领地了,我这十万石粮食也安全了。”沈重安慰着说道。 “去吧!”说罢,沈元对沈重挥了挥手。沈重见状只得起身而去。 渐渐地外面安静了下来,显然粮队和护卫的军兵们全都离去了。在两个亲随小厮的搀扶下,沈元走到窗边看着粮队渐渐从视线中消失,尤站在窗前不动。 “先生,我等三人何时启程返回晋阳?”一个亲随小厮问道。这两个年轻随从,自小便跟随着沈元,也是沈元一直带在身边的学生。 “唉!还回去作甚?我沈元乃是掌管唐公内府存粮主官,如何不知现今晋阳缺粮之囧,原有近200万石存粮,足可过冬。现如今内府存粮不足60万石,唐公必然恼我,回晋阳岂有生路?”沈元小声对自己两个学生说道。 “啊?既如此,我等又该如何?去投哪里方是活路?”另一个小厮惊叫道。 “也罢!天无绝人之路,明日动身,从这馆驿前方往左的岔路过去,直上瓦岗山。”沈元决心已下,决定不再回晋阳了。 “那先生家小如何处置?” “唐公仁义着于天下,必不会为难我的妻小的,待安顿之后,在派人前去接过来就是了。” 两个小厮听了,只得点头。 南阳南山。 杨玄感自朱灿被晋王杨广在对马山打死后便逃回了南阳南山大寨。因有朱灿之子朱登在,杨玄感便拥立了朱登为山寨之主,自己从旁辅佐。但这个朱登因为年岁尚小,也仅是一个傀儡大王,具体的山寨事务还是杨玄感在处理着。 这天,杨玄感收到了来自京城自己父亲杨素的一封亲笔信。看罢信后,便招来了月前投奔自己的李密商议。因朱登年岁小且只好武艺,此时正在后山崖壁下习练枪法,故杨玄感也没兴趣派人去找他来。而这李密却是自己父亲的门生,经父亲亲笔书信推荐上山入伙的。杨玄感便拜李密为军师,山寨大小事务都要找他商议。 “玄遂先生,这是我父的亲笔书信,你也看看再说说想法。”杨玄感见手中书信递给了李密。李密赶忙双手接过。 “越公不愧是我当朝名将,开国元老,这眼光却是看的比你我小辈长远。”李密放下书信后不禁叹服道。 “是啊!眼见洛阳王和济南王等诸王招兵买马,蓄势待发就要起兵了,就看是谁最先揭竿而起了。一旦星火点燃,势必形成燎原之势。” “从书信上看,越公有意让玄感兄来作这引火之人啊!要让冀州、洛阳和山东乱起来,越乱越好。集中诸王力量来削弱晋王杨广的势力。” “某家也正为此找先生商议,眼下我南阳这边起事无益,按照父亲的意思让我等去投洛阳王王世充,设法挑拨他先举反隋大旗,先生你看这可行否?” “呵呵!王世充做事沉稳,生性多疑,我等去投他他必疑我,不能与谋,不可去投。” “那唐壁那里呢?” “呵呵!玄感兄,唐壁其人肚量极小,岂能容人?想那山东豪杰秦琼都被其派往琅琊费县驻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