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派亲信快马返回晋阳城将此事通报给国舅爷啊!我们这里没钱没粮,他那里有的是啊!在以府君手中权柄,轻易可操控这定襄城中的皮毛买卖啊!翻手就能大赚一笔的。”
“你这厮咋不早说?害本府这半月来全当了看客,眼睁睁的看着大把银子往他人袋中流。速回府!快!”
很快,一封来自定襄城县令,也是晋阳李渊亲信大臣国舅窦抗远房侄儿的亲笔信摆在了窦抗手中。
“啊?尽有这等事。”窦抗满是不信的问着来使,这送信之人也是他的一个窦姓远侄,自小就认得。
“老舅,千真万确啊!你不见每日经过晋阳城前往定襄的内地粮商那么多吗?只需去城门处问问守城军兵就知晓真假了。”
“嗯!你且下去休息,待老舅确认了再说。”
待这个报信远侄下去之后,窦抗不由思索起来,他看着手中书信所说的商机,权衡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窦权。”突然窦抗叫着自己的护院家将。
“老爷,有何吩咐?”
“窦权,你速到城北门查看一番,看看出城和进城的商队马车之上都是何物?并给我打听清楚车上货物的购买和售卖价格。打探清楚速来报我。”
“是,老爷。”窦权听了吩咐后立刻带着2个随从急忙奔城北而去。
当夜,国舅窦抗便赶到了自己族兄内史令窦威府中。
“大哥,你看看这事可作否?”说罢,窦抗将定襄县令的书信递给了族兄内史令窦威手中。这窦威官比他大,又是族中家主,有权调用全族的资源。
“这可是真的?若是皮毛跌价,就是我晋阳府库中也该大量囤积的。”窦威看了信件后也大惊道。
“大哥,此事小弟已经打探清楚了,小弟的家奴窦权足足在城北门守了2个时辰,你猜北去和南返的商队马车上都是什么?他娘的,北去时这般商人车上全是粮米,回来时车上是整车整车的牛羊皮。原本一石粮食可换5张牛皮的,现在行情是8张甚至10张牛皮。就是羊皮也由8张涨到了15张了。而我晋阳城中和中原内地却还是一石粮食只能换5张皮。不管大哥你这里做不做这送上门的生意,小弟府中现存有粮米5万石,好歹也要换得40万张上等好牛皮。在往中原王世充那去封书信,怎么也能换回他那里精粮8万石,或是白银7000两,这里外里可净赚3万石精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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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是如信中所言,我晋阳现与突厥沙钵略汗交好,今年他那里不会骚扰我北三郡了。促使各部落早早开展贸易实为解决其部落冬季储粮,这倒不假。这趟生意可作!”窦威作为掌管晋阳内府粮库的众臣,心思自然必国舅窦抗绵密得多。他前后想了想后,也觉得出现这种皮贱粮贵的现象是合理的。于是觉得族弟窦抗的说法可行。
“大哥,若是你我要做这趟买卖,管教定襄皮毛都姓窦,外地商队一张皮子都得不到,嘿嘿!”窦抗阴笑着说道。
“好!你尽快去安排。我这里先将族中粮食统计出来,估计满打满算能先凑个30万石。先赚这一票再说其他。”窦威吩咐道。
“大哥,这等大事,怕是瞒不过唐公啊!很可能空手而返的商队会到晋阳府闹事的。”窦抗不愧是国舅爷,知道李渊性情温和,不与民争。到时在定襄城吃瘪的外地商人,一定会到李渊那里告状的。
“富贵险中求,咱赚的就是时间差,待我手中粮食变现后,再顾忌唐公的利益吧!你我都不出面,委托信得过的下人去办,唐公就算知道了也无妨。”
“好嘞!小弟亲自到定襄走一趟就是了。”
窦抗走后,窦威立即召集府中家人,各自到亲戚府中搜集存粮,限时一日内送到内史窦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