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扎营休息,明日再行。”颉利点头同意道。 一阵奇异的草原牛角号声之后,突厥骑兵们便放缓了行军速度,最后全部就地停了下来,各自下马寻找驻营的平整草地,并无半点混乱。 夜幕降临,月色皎洁。山坳间散落着星星点点的无数篝火,阵阵人喧马叫之声在山间回响。 不远处的一颗巨大杉树之上,伏着一老一少两个晋军伺候小校,他们正在观察着山坳里的突厥大军。 “不急,待鞑子们后半夜睡去之后,回营通报不迟。”老兵轻声对年少的小校说道。 “大哥,这黑灯瞎火的,怎知鞑子骑兵人数?如何回报?” “哼哼!这一路跟踪下来,岂能不知鞑子骑兵数目?不过3万左右,就这弯刀弓箭的装备,这3万鞑子可不够我军吃的。后半夜你先回营汇报,大哥还要去鞑子军后方探探,看他后军人数多少?距此多远?” “是,大哥千万小心。” “呵呵!不是大哥唬你,在这林子里鞑子想要抓我就是做梦。若行踪暴露了,无非就是领着他们在山中多转几圈罢了。” 两个晋军伺候在树杈上一边观察敌情,一边小声窃笑着,只有不远处树杈上的一只猫头鹰瞪着猫眼看着他俩儿。 雁门郡靠近大漠的一处山林中,薛万春的10万人马静静的埋伏在此处,与突厥人不同的是,这里全无一丝灯火,所有将士一律禁言,就连每一匹战马嘴中都含着一段木棍,全军便在黑暗中默默的等候着出击的命令。 黑夜里,薛万春正和大将秦琼小声商议着。 “叔宝兄,据探马来报,突厥前锋人马约3万,已经进入了定襄界,在山坳里扎营,明日便到定襄城下。本帅估计突厥后军人马最迟3日后便能抵达定襄界,我军还需在这山中蛰伏至少3日,还不能被突厥探子发觉,这难度不小啊!” “薛将军不必担心,只要我军白天不冒烟,晚间不生火,鞑子便无从知晓我军行踪。况且末将已派樊虎兄弟带领数十个伺候,伴作山中樵夫,专一守候在各处山路上,若是发现鞑子细作前来探查,自会上前应对。” “嗯!还是叔宝心思缜密,早有防备。” “呵呵!想必将军也知末将和樊、连二弟原本就是官家捕快手,往日缉拿山中匪盗,没少和假扮樵夫、渔民的山匪打交道,初时也常被这些山匪瞒过,只是后来学的精了。” “呵呵!叔宝兄乃是大才,为战突厥鞑子,主公专程征调兄长到此助某,此战若是大胜,兄长前途必远胜于某。” “唉!某妄自痴长将军两岁,浑浑噩噩虚度多年光阴,眼界不如你薛家兄弟,特别是去年老母寿辰之时,不光怠慢了你兄弟二人,更是有眼无珠错过了结交主公之良机,为兄惭愧不已。” “唉~叔宝兄过奖了,就算我兄弟二人结交主公在前,那时也是不知主公真正身份的,一路几日结伴同往历城,竟也被主公瞒过,只以为主公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呢!呵呵!” “呵呵呵呵---”不仅二人,就是身边的连明和亲随护卫们听罢也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 洛阳。 自从罗成和罗士信二人从京城返回之后,在杨二行宫后院便没消停过一天,整日的“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就像在宫里开设了一个铁匠铺般。 这是罗成和罗士信闲不住,每日起的又早,不断在对练切磋着武艺。吵的隔壁独居的麻叔谋到杨二面前投诉过数次了,不能睡懒觉的理由被杨二拒绝了,竟又拿老婆肚中孩儿听不得刀枪之声,影响胎儿成长为由说事儿,这让杨二不得不理了,只得让王黛陪着他夫妻二人去宫中另找一处院落安居,好在王世充这座王府中房间院落颇多。 这日,杨二正在作战室内处理公务之时,突然听到外面梁师泰正和罗成吵闹。于是放下手中毛笔,吩咐身后的仲坚道:“去唤二人进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