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应该知道,微臣诊治的规矩。”魏青赢今儿就是把心一横,哪怕是皇帝威胁她要掉脑袋,她也绝不可能让步!
“可本宫不允许!既然是治病救人,魏侍御、魏侍御总该知道。”文亦熙疼痛难忍,说话的语气都有几分停顿“总该知道命最重要!”
“是啊,命最重要。”魏青赢露出来一个凉薄的微笑“娘娘既然知道,那就好。”
不知怎的,文亦熙大概是被说中了什么心事一样,忽然大喊大叫“你走!你走!呃……”
就在这僵持的时候,郑直长来了。
“既然郑直长来了,我等就先行告辞。”华长风一看有机会带魏青赢离开,二话不说就站起来了说了这么一句话。
结果文亦熙还是不肯放过华长风“你、你这个凶——”
“先走吧。”皇帝显然是信任华长风的,否则早就凭了文亦熙的几句话,就拉着华长风下去治罪,而不是在这儿耐心的听这些话。
“是,微臣告退。”华长风和魏青赢二人冲皇帝行了一礼,很快就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师徒二人一言不发,直到魏青赢回了院子,华长风长腿一跨,踏了进来。
“师父?”
魏青赢觉得奇怪倒也没有说什么,正要殷勤的倒茶,谁知道华长风一摆手,道“丫头,师父问你一句话。”
“你刚刚,是不是想要说什么?”
见华长风说中自己的心事,魏青赢毫不避讳的承认了“是的,师父。”
方才那一下,她就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左言珩,可碍于皇帝在这,她硬生生的忍下。
她清楚左言珩是因为什么罪名被赶出来镇安的,如今当着皇帝的面儿提这件事情,就是给皇帝羞辱罢了。
就算左言珩不是私生子,是真的皇家血脉,可皇帝说不是,那就不是。
没办法,这就是北殷,君主的话大过任何事实。
魏青赢捏了捏拳头,低声“师父,徒儿真的很恨。”
随即,华长风伸手轻柔的掰开她的拳头,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相信我好吗?”
魏青赢抬眸看了一下华长风认真的脸,看不出来一丝慌张“嗯。”
“既如此,你现在只顾照顾好贤贵妃。”华长风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届时,左言珩自然有机会回来镇安。”
魏青赢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赶紧的点头“徒儿明白!”
“明白就好。”华长风沉吟一会,离开之前道“若是鸾鸣宫那边有人叫你,你只管说为师叫你,总之千万不要独自去鸾鸣宫。”
今天的事情,华长风当真是后怕。
若不是他今日在场,去了鸾鸣宫的人是他徒弟,只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他徒弟和南家的关系,放在谁眼里,谁都会信是他徒弟故意要害死文亦熙腹中的孩子的。
还好,还好没事。
魏青赢乖巧应了,师徒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分别。
夜里用膳的时候,魏青赢收到了左言珩的信。
“青丫头,展信安。”
开头,就是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