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不能行房事之法,便斟酌道,“泡冷浴,等药效过了,即可。”
君卿歌拍了拍满云烟,冷声问,“扎针,还是泡冷水?”
满云烟脸上传来疼意,眼神清明了些,“不想被看”
“嗯。”又侧身对大夫说,劳烦准备冷水,备上治风寒的药。
随手从怀里拿出银票,一千两。
眼神询问,够吗?
老大夫震惊颔首,“这多了。”
这是哪里来的败家子?
只见那姑娘神色淡淡的,没有收回的意思。
大夫只好下去准备了。
浴桶装满冰冷的井水,安放在小厢房内,君卿歌抱着满云烟,把他放进去。
满云烟冷的打了一个哆嗦,清醒了。
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君卿歌,浅声说了句,“谢殿下。”
君卿歌背对着浴桶,“你予我有恩。”
没有你,我也来不了。
喝不到美酒,吃不到美食。
满云烟垂头,手在水里,摸向玉牌。
如果拿着玉牌,她会娶自己吗?
满云烟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愣。
自己怎么会这样想,明明之前,宁愿以死谢罪,也不愿
可,现在的她,真的很不一样,神色清明,气质出尘,也只有她敢直言自己不爱江山爱美人了,她写词嘲讽因功名利禄抛弃诺言的负心人,提点男子不要听信花言巧语,面对他那样的诱惑也没有趁人之危,带他诊病,问他选择如何治,在他选择之后,吩咐大夫备好伤寒的药
很细心,很温柔
满云烟坐在冷水中,愣神发呆,自己对她好感倍增是因为中药了吗?
而君卿歌此时面无表情,心里却在遗憾,无法去买酒。
可惜了月色!
大夫,“姑娘,时辰到了。”
君卿歌目不斜视,神色自然的瞥了眼浴桶里垂着脑袋像是睡着了的少年,吩咐小厮来给他换身干净衣衫。
满云烟被拍了拍脸,才迷迷糊糊的醒来,眼前她还在。
君卿歌,“先喝药。”
少年看着自己被换了的衣衫,有些窘迫,不自在。
君卿歌看少年秀眉紧蹙,纠结咬唇,便开口,“小厮换的。”
满云烟涨红脸,轻轻点头,乖巧的接过药来,小口的喝。
这孩子是真老实,和小娇花不一样。
小娇花是装着乖,实际上像只小野猫,又傲又粘人。
想到小娇花,君卿歌漠然的眸子,有了些不自知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