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歌未抬头,自顾吃着,“不是看了大夫?好生伺候。”
老子又不是药,我去顶个屁用。
福平硬着头皮道,“公子他,不愿用药……”
君卿歌神情晦涩,眼神微暗,周身气势微冷,却动作麻利的擦了擦嘴和手。
用餐被打断。
好心情全没了。
小东西绝食自杀吗?
年少的抑郁?
她起身,十分钟的路程,她懒散的晃荡着,速度却不算慢,三分钟就到了。
星辰阁。
吱呀–
君卿歌推门。
只听少年虚弱无力的声音:“端下去,我不吃。”
君卿歌眉头一跳,接过刚热好的药,端了进去。
杨辰炎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还塞着的鼻子闻到了一股苦味。
“福平,我说了,不吃。”杨辰炎不耐烦的睁眼,看到端药的人,愣住了。
随后想到她答应了不走,却趁他睡着溜了,有些委屈,别扭的背过身去,缩成一团,不吭声。
君卿歌头疼,生病的小娇花,打不得骂不得。
“过来,吃药。”
那团娇花闻声,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无声的反抗着。
什么鬼?
熊孩子!
我忍。
君卿歌放下药碗,走过去掀开被子,顿住。
入眼是某朵娇花躲在被子里吸着鼻子,抽抽搭搭的哭,泪珠子不要钱似的乱洒。
看到后,君卿歌又开始了心悸,烦闷,堵得慌。
大概心脏病又犯了。
君卿歌面无表情“吃药。”
他不吭声,捂着脸,缩着脖子,觉得在她面前为了她哭,很丢脸。
君卿歌语气一沉,有些强硬“起来,吃药。”
杨辰炎身体一颤,拽回被子,缩进去,不理会。
麻蛋。
事不过三不知道?
老子不要面子的吗?
难搞。
于是某钢铁直女,直接把人带着被子卷吧卷吧抱了起来,抬脚朝着桌子的方向去。
身体陡然悬空,少年小脸惨白,眼圈红红,泪痕未干,带着鼻音,奶凶奶凶的开口,“你放开!”
君卿歌学他沉默,不搭理。
自顾自坐稳,一手抱着少年,一手举着一勺药。
眼神示意他张嘴。
杨辰炎被锦被捆的紧紧的,动不了,扭着头躲闪着她的目光,拒绝吃药。
灌吧?
君卿歌把他放到靠背椅上,膝盖微屈,用力压着被子里的少年,又伸出手,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捏着碗,灌药。
灌药的人手很稳,但少年扭头挣扎的过程中,洒落了一些药汁,打湿了被子和衣衫。
“咳咳咳!”
杨辰炎呛的脸通红,眼睛氤氲着水雾。
鼻音浓重,恼羞,“你这个心狠的坏女人!”
君卿歌充耳不闻,不搭理他,也不看他,只径自把他放回床上,转身朝昨天那堆赔礼走去,伸手拿了包食芳斋的吃食,拆包。
细长的手指,捻了一颗蜜饯,捏着他下巴,动作粗鲁的塞进他嘴巴里。
杨辰炎下巴被捏红,脸蛋也被药汁呛得红彤彤的,此时正呆呆的看着君卿歌。
嘴里被塞了甜甜的蜜饯,驱散了药汁的苦味,一时间竟忘记了恼怒和委屈。
其实,她也没那么坏
被一颗甜蜜饯收买的小鬼。
君卿歌看他老实了,就要离开。
刚碰到门。
谁知。
那少年掀开被子,赤着脚跑了下来,从君卿歌的背后,抱住了她。
杨辰炎把脸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