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韵与齐国公的婚事就此定下,国公府内的赵老太君诧异了许久,“初哥儿他娘,咱们还没去宋家提亲,怎么皇后娘娘就赐婚了?”
陈哲尔看了傻笑的赵慎初一眼,这个傻小子连装都不肯装了吗?长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呢,初哥儿,你是不是在皇上面前提起过觉空大师的那句话?”
赵慎初虎躯一震,“唉……那日瑞王在大殿上问起儿子为何去大觉寺,在大觉寺都遇到了什么人,儿子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当时瑞王笑话儿子,被皇上发现了,于是,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反正他祖母和母亲都不上朝,也不知朝堂上发生了何事,睁着眼把瞎话说完,接着说道“儿子想起摄政王遇刺之事太过于古怪,昨日便进宫以此事试探皇上,没想到皇上竟然让娘娘下了懿旨。”
“只是试探一下,皇上就下了圣旨?”赵老太君垂下头思索了半晌,她在猜测皇帝的用意,自己家看上人家女孩儿是一回事,皇上的赐婚却是另外一回事,迫不及待让初哥儿娶一个身份地位都不匹配的女孩,皇上这是要继续打压赵家吗?
都说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赵让是被韩应文设计,但在赵老太君心中,龙椅上的那位帝王也脱不了干系,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谁让那些年赵家军在朝野中的声威都如日中天呢?当时她就曾劝慰儿子有胜有败才是为将的长远之道,但他就是不听,一心要把鞑子赶尽杀绝,谁知鞑子源源不息,他却不幸殒命。
没多久,这场地位相差万里的赐婚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住在客栈中,借了伙房帮张悦做凉皮的傅启涵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抽痛了一阵,任张悦在一旁讥笑“这下好了,宋良韵可真成了你胸口的朱砂痣,窗前的白月光……切!”说完她转身走了,丢下傅启涵一个人发呆。
从去青州开始,他的心为了宋良韵痛了一次又一次,他想,这一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了,痛过之后,摸了摸自己的心跳,还正常,没有死,没有宋良韵的人生会怎样?原来,并不会怎样,一切都还是旧时模样,他笑了笑,对在门外生着闷气的张悦喊“还要再烧吗?你不说很快就好吗?”
正偷偷抹下眼泪擦在围裙上的张悦听到这话,瞬时开始怀疑人生,傅启涵这是没事了?这么快就好了?没有发痴发狂,没有悲痛欲绝,没有食不下咽,没有欲生欲死……她走进伙房将傅启涵仔细打量了一番,在他脸上竟然看到了一丝释然的微笑,“呵,男人!”
“你不该看锅吗?作何如此看我?”张悦好像忘了凉皮这回事,进门就一直盯着傅启涵看来看去,惹得傅启涵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看你个大猪蹄子!张悦撇了撇嘴转过头,掀开锅,利落地拿起那张已经蒸好的凉皮,换了另一个盆放在锅上。
想当初宋家举家前往云州州府的时候,傅启涵如同丢了魂一般,如今宋良韵被赐婚他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这一点都不科学!“曾经那么喜欢宋良韵,她被赐婚了,怎么,你就这个反应?”张悦一边接着处理凉皮,一边问到。
是啊,曾经那么喜欢一个人,所有的信念和努力都只为了与她一起到白头,如今为何就放下了呢?傅启涵看着锅灶里跳动的火焰,轻轻地对说“宋良韵曾陪我走过了一段噩梦般的日子,可是她不想陪我走下去了,我怎么自私地一定要拉着她,你陪我熬过了人生最艰难的时刻,若是我还对宋良韵念念不忘,对你是不是也太无情了呢?”说完抬起头看向张悦,眼神坚定不移,但张悦在眼中却没看到“心动”与“爱慕”。
别!别带我,我就是个下场凄凉的炮灰女配,抱走我自己,宝宝不约!“傅公子,你不需要对我有情,咱们现在就是商业合作伙伴,虽然……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你就把那件事当成睡了一觉,做了个梦,梦醒了,什么都没变!”
“你不想嫁给我,是怕像你梦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