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接着问“哥哥呢?”
问起岑朝阳,小翡不以为然的表情瞬间僵住了,“大少爷他,他,这次可能没有发挥好。”今年岑朝阳也下场了,但是他榜上无名。
此时岑府的书房内,郑修贤慢滋滋地喝着茶,“你这个老家伙,怎么明月高中了你还不高兴?”岑首辅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她若是个男子,我岂会不高兴?到底是有些可惜了……”岑家并非勋贵,几个儿子都不出众,原本指望岑家第三代支应起岑家门楣,维持住三朝元老的荣光,但就目前看,岑家最优秀的孙子,岑朝阳,论才学造诣、论政治智慧都很难与他妹妹媲美。岑明月再优秀,终究有一日要嫁作他人妇,岑首辅怎能不遗憾呢?
“你这个老头子啊!就是想不明白!”郑修贤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你读过那么多史书,可见过哪个家族长盛不衰?从王谢到五姓七望,再强势的家族也会有衰微之日,况且,大多盛极必衰!当下,朝中势力复杂,你就像是定海神针,保持着各方势力均衡,否则你以为你那位会留着你?知足吧!人生就是浮浮沉沉,该沉的时候,岑家也要沉下去。”
这个道理岑首辅何尝不知,他叹息了一声“如果儿孙都是平庸之辈,我这老头子倒也无憾,恰恰是出了个明月,当初怎么就想到这个名字呢?果真是无人与之争辉啊!就是你那得意弟子……”他忽地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笑呵呵地看了郑修贤一眼,“老家伙,你说得对,我们岑家是该沉寂一段时间了。”
郑修贤装作一副没听懂的样子,摇了摇头,“同是我的弟子,良辰那孩子呀,不行,还是不行啊!”装吧!你就装!岑首辅乜斜了他一眼,靠回椅子上,继续闭目养神。
宋良辰高中的消息第一时间就送到了国公府和摄政王府,赵慎初对着那些最近来投奔国公府的“他父亲的旧部”们说“各位将军,上次就说过了,要我去求皇上允我去赵家军也不是不可以,咱们今天就打个赌,赌一赌金科状元是谁,若是我输了,我自然不会让各位将军失望,可是,若是我赢了,那么,请各位将军不要难为我。”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说“小国公,自古文臣武将各成一系,春闱与咱们赵家军没有干系,我看这赌实在没有必要打!”
赵慎初勾唇一笑,“各位将军忘了?上次在杏花楼的那位女子,可是我的未婚妻,如今她哥哥春闱高中,你们说这谁是状元与我有没有关系?”
“这,这虽然与你有关系,但与你是否入赵家军没有什么……”看到赵慎初的脸色越来越沉,那人挠了挠头,走到一边跟那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赵慎初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们在争执选谁,最后他们选的是会试头名岑明,而赵慎初则选择的是宋良辰。
国公府在打赌,摄政王府的韩应文拿着礼部侍郎送过来的榜单,这份与贡院的榜单不同,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一位贡士的家族出身、师从何人与近日接触过的人,有些贡士的内容很少,有些的则很多,一个一个名字看过去,直到看到宋良辰的,除了他的双亲、老师,出现频次最高的是岑首辅,韩应文的手指在“岑”字上轻点了一下,又继续看下去。
门客们都安静地坐在一旁,自从李仕铎因“买凶刺杀齐国公”命丧天牢之后,他们最近行事越发谨慎,李仕铎之死就像是一个信号,一个皇上即将要动手铲除摄政王的信号,他们这些追随摄政王的人,从一开始就行走在刀尖上,只是之前那刀是没开刃,如今,刀已见血,怕是早晚都要大开杀戒,即便皇上不开,摄政王也定然不会一直等下去。
三日后,三年一度的殿试大典开始了,所有贡士齐聚奉天殿前丹墀内分东西两群面北站立,文武百官各具公服侍立殿内外,鸿胪寺卿请皇帝升殿,鸣放鞭炮,百官叩头行礼后,执事官举着策题案来到殿中,一套复杂的流程之后,皇帝退殿,文武百官也依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