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什么?
当然,玛丽亚心里也清楚,眼下特蕾莎趁自己不备,在一个最关键的时机逮住了自己,现在她手里有物证,自己落到了不利的地位。
不过她也有她的底气。
毕竟,在这个国家,皇帝陛下才是帝国一切的仲裁者,无论特蕾莎想要怎么处置自己,都饶不过艾格隆这一关,只要艾格隆不处罚自己,自己就不会怎么样。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在这里不能服软,尤其是不能“认罪”,只要熬到艾格隆听到风声来救自己,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身陷囹圄、已经失去了对外联系能力的玛丽亚,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艾格隆的身上了。
想清楚自己的处境之后,玛丽亚稍稍定了定神,稍稍恢复了往日的骄傲神情。
“盗窃?请问我盗窃了什么?一个人记下自己和朋友的聊天内容,这就是在盗窃吗?照您这么说,每个写日记的人都是盗窃犯了吗?”玛丽亚尖锐地反问特蕾莎,“陛下在跟我说这些的时候,从没有跟我说过不能告诉别人!请问,我就算转述给其他人,也能算盗窃吗?”
然后,她又故作温柔地笑了起来,“真可惜,陛下跟我聊这些的时候,您几次没有在场,不然您就可以发现,他好像眼睛里都在放着光彩呢……那时候的陛下,可真是让人着迷,所以我印象太深刻了,所以一字一句都记得呢,请问这也有错吗?”
特蕾莎心里一堵,恶心得仿佛吞下了一只苍蝇一样。
玛丽亚的牙尖嘴利,她早就已经领教过了,但是现在的她,却好像显得尤其可恶可恨。
但越是心里恶心,越是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表露出来,这只会让她洋洋得意。
正因为如此,特蕾莎显得云淡风轻,只是笑了笑。
“是吗?就这点风采就让您把持不住了吗?那我们每个夜晚里依偎着畅谈的时候,我所见到的可是十倍百倍于您,殿下的所有梦想都有我的一份,也正是我们一起将它们实现;而您呢?您做了什么?您又能做什么?您充其量只是一个旁观的看客,甚至连看客都没当过几次。您所有的能耐,无非就是拼命舔舐别人扔到一边的残羹冷炙罢了……”
说到这里,她又不屑地斜睨了玛丽亚一眼,“当然,我也可以体谅您如此浅陋,毕竟,对您这样无人问津的老姑娘来说,恐怕稍微有人愿意多看您几眼,您都会觉得甘之如饴了吧……可悲,我都有点同情您了。”
特蕾莎的话,也轻易地点燃了玛丽亚的怒火,她平生何曾受过这样的当面羞辱,此刻更是恨不得将特蕾莎食肉寝皮。
“我是年纪比您大了几岁,可是陛下就喜欢我这样类型的呀,他明明是有妇之夫,却想尽办法接近我讨好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哎呀,可能这是苏菲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吧?毕竟,每次我们两个浓情蜜意的时候,他总是会不经意间喊出苏菲的名字,我都搞不明白他这到底是痴情还是滥情了,特蕾莎殿下,您不妨评价一下?”
其实玛丽亚最不喜欢自己被人当成苏菲的影子,但此刻为了打击特蕾莎,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甚至编造故事,只为了刺痛特蕾莎。
而她确实达到了目的,效果甚至比她预想的还要大。
特蕾莎脸色顿时煞白,眼神更是锋利地仿佛能把人切割开来。
玛丽亚的话无意中触碰到了她内心深处的隐秘,毕竟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就是,殿下的初恋不是自己,而且殿下还是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哪怕和殿下已经过了几年的夫妻生活,她甚至还是不敢去试探,在殿下的心中,自己和苏菲到底孰轻孰重。
可是,玛丽亚却狠狠地刺入了这个隐秘的伤口,让她几乎发狂。
好……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