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客,但如果我不亲眼见一见的话,我又怎么可能拿你的命运开玩笑呢?所以我跟陛下提出,我必须亲眼确定瓦朗蒂娜配得上你,我才会帮她说好话,陛下照准了。”梅尔塞苔丝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看完了之后,我反而放心了,瓦朗蒂娜小姐虽然年纪小,但她学养过人,而且温柔善良,更有着为了家族而不惜牺牲一切的决心……这样的人,如果能够成为你的夫人,确实……确实很不错。至少,是你现在最优的选择。”
这算什么?前任对后任的面试吗?埃德蒙难以想象当时的场面到底是怎样,更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光是想想他都觉得尴尬。
还没有等他发话,梅尔塞苔丝又继续说了下去,“1831年的瓦朗蒂娜,和1815年的梅尔塞苔丝,谁更令人中意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一个是无依无靠的渔村孤儿,一个是备受宠爱的名门小姐,相差了可不止是一星半点而已……埃德蒙,我知道你不是趋炎附势的人,但客观来说,这已经够了,诺瓦蒂埃侯爵已经献出了他最珍贵的宝物,是该停下这一切了。”
“如果让我可以选的话,再给我一万次,我还是会选1815年的梅尔塞苔丝。”埃德蒙毫不犹豫、但又满心酸楚地回答
简单朴实的回复,却比万千甜言蜜语还要直冲人心,一瞬间原本从容的梅尔塞苔丝突然僵住了,然后泪水直冲眼眶。
她得到了最不假思索、因而也最真实的认可,哪怕这只是逝去的影子。
如果可以的话,她又何尝不想一切回到从前呢?可是,这终究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忍受锥心的伤痛,然后理智地为两个人选择最好的未来。
这也是她能做的最后努力了。
“别傻了,埃德蒙。”她先是用衣袖擦拭了自己的眼泪,然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回答伯爵,“我不是1815年的梅尔塞苔丝,你也不是1815年的埃德蒙·唐泰斯!不光我变了,你也变了,所以人纵使再怎么缅怀过去,也不能活在过去,现在的你不仅仅属于你自己,你更属于国家属于陛下!你不能任性地把自己人生开玩笑,你必须去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并且随时准备接下陛下交给你的任何重任!你能够给国家带来的东西,比一百个一千个梅尔塞苔丝更重要……正如我现在不是渔村孤女,必须考虑很多别的东西一样,你现在也不是那个小水手了,你也必须考虑太多东西,你必须为你的陛下,你的部下负责,因为你的命运和他们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所以,我恳请你,放下过去的那些执念吧,和我一样,为了明天而活下去,这是我们必须做出的选择,不是吗?”
仿佛是被梅尔塞苔丝所感染了一样,埃德蒙悄然也流下了眼泪。
这眼泪里面,既有对过去的恋恋不舍,但似乎又有着大彻大悟之后的坦荡。
梅尔塞苔丝以最直白和决绝的姿态告诉了他,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了可能,那个小水手和小渔娘,都已经死在了1815年的那一场没有完成的婚礼上。
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一切都再也回不来了。他们都已经成为了新的人,用新的身份活在了他们之前从未想到过的世界上。
到底哪一种生活更幸福?他不知道,但是他已经没得选了,他必须成为承陛下重任的基督山伯爵大人。
伴随着这样的“大彻大悟”,埃德蒙只感觉到一阵虚脱。
“我们今后还会成为朋友吗?”他颤声问。
“当然会了,只要你乐意,我们就会是一生的好朋友,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会踊跃出手。”梅尔塞苔丝理所当然地回答。“然而,我奉劝你,不要跟我走太近,因为你会有你的家庭……尽管我还会挂念着你,并且比任何一个人都更加希望你能够过得好,但我不可能只为你一个人而活,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在你的余生里面,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