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的首肯,再加上爱丽丝自己在宫廷当中的特殊地位,她很快就为丈夫找到了房间充当画室——自然也是埃德加这段时间的住处。
埃德加也没有含糊,在安顿好了之后,立刻开始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当中。
虽说他志不在此,但为了应付差事,他不管怎样也要去认真进行自己的工作。
纪念画的创作,说难也不难,但说简单却也不简单。
对已经有了十几年熟练绘画经验的埃德加来说,画人物是他的基本功,再加上他当时就在圣母院当中,亲眼见证了两位陛下先后加冕的场面,所以要让他“重现当时的场景”,自然很容易。
可是,帝国在政治上的需求,并非仅仅“重现场景”这么简单而已,它需要让纪念画既生动传神又隐含着十足的政治隐喻,还要想尽办法突出中心人物,又不能显得太突兀……总之就是既要又要——当然,这也是特权的体现。
埃德加当初就为艾格隆画过宣传画,所以对这种纪念画多少也是有了一点经验,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找到下笔的灵感。
好在,帝国官方并不着急,他还有一段时间来慢慢动笔。
于是,他不紧不慢地把自己行李箱当中的画具都拿了出来,调配了一下常用的颜料,然后在画布随意涂抹了几笔找一下状态。
接着,他又扔下了笔,再站在窗边张望一下,以此来打发时间。
等他觉得时间已经足够长到证明自己在“努力寻找灵感”之后,他打开了这个临时画室的门,再招呼了一下卫兵。
“您能帮我找人去通传一下勒班陀侯爵大人吗?”他好声好气地向卫兵询问,“我是他的朋友,想和他见一见。”
虽然安德烈·达武身为陛下的卫队长并不是轻易能见的人,但卫兵也知道埃德加是爱丽丝夫人的丈夫,所以他不敢怠慢,很快就让人去通传了安德烈。
没过多久,安德烈就出现到了这间临时画室的门口。
“埃德加,好久不见!”
他显然也早已经听说了爱丽丝夫人为自己丈夫谋差事的事情,所以对埃德加出现在这里丝毫不感到意外,一见面就热情地和埃德加握住了手。
两个人在希腊的时候本来就有交情,而且埃德加这个人,平常随和风趣,你只要不对寄予什么期待,你就会发现他确实很适合做朋友,因此两个人自然也就熟络了起来。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去找差事来做,看来你终究还是振作起来了啊。”在简短的寒暄之后,安德烈笑着对埃德加打趣,“说不定过几年,我还要叫你特雷维尔大人了!”
怎么每个人都对我想干点活这么意外?埃德加只觉得心里汗颜。
“唉,您恐怕已经知道了吧?父亲临走之前对我放心不下,非要让我给陛下做点事不可,可是我这个人既不会政治又不会理财,除了能拿起画笔之外我能拿起什么来呢?所以我只能厚着脸皮向陛下讨要了这个差事……”埃德加一边说,一边做出无奈的样子,“至于从政,我是没有这个本事了,我想父亲应该也不会强求的。”
他把话说得这么不情不愿,反而让安德烈轻易就接受了,毕竟这才是他印象中的埃德加。
“没事,只要是为陛下效劳,是多是少都是心意嘛,只要你把活儿干好,陛下也一定会很高兴的。”一边说,他一边轻轻拍了拍埃德加的肩膀,以此来表示鼓励,“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爱丽丝夫人和夏露小姐长时间逗留在两位陛下身边,难免会影响到你们的家庭感情,现在你进来陪一陪她们,也会让你们家庭更加融洽。”
“谁说不是呢?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埃德加连连点头,然后又热情地邀请安德烈,“难得咱们见面,一起来喝两杯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