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执行什么政治阴谋,而且肯定牵涉到了特雷维尔侯爵一家人——不管是侯爵本人还是爱丽丝,都成为了这里的座上宾,就是明证。
那么进一步的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不过,有道是看破不说破,爱米丽当然不会深究,更没有想过要去告发埃德蒙,宁可看破不说破。
因为对她来说,什么政治不政治根本无所谓,只要能让自己继续享有现在的生活就好了。
而且,如果伯爵他们真的成功了的话,以伯爵对自己的眷恋,自己绝对也会水涨船高,恢复过去在社交界的地位,甚至比过去还要煊赫。
既然如此,那她当然期盼伯爵能够成功,甚至还想尽自己所能地帮忙,以体现自己对伯爵的价值。
“先生,抱歉,是我多事了……”所以爱米丽垂下了视线,柔声向伯爵致歉,“虽然您身上还有太多谜团,但是我能够感受到您的品行和您的心灵有多么高尚,我相信无论您在做什么,那一定是有利于人间的善举,我祝您万事顺遂。而且,如果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也请尽管跟我说好了,我太想要报答您对我的恩情了!相信我吧,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为您做的,我只愿我们永远亲密无间。”
“高尚,善举……?”埃德蒙心里苦笑,但仍旧对爱米丽的这番柔情蜜意而感动不已。
虽说这并不是他最理想的生活,但他心里觉得,如果这种日子能够一直持续下去,似乎也挺不错。
接下来,在爱米丽的坚持下,埃德蒙留下来和她们母女一起共进了晚餐,然后再趁夜离开了巴黎。
正当埃德蒙同爱米丽告别的时候,远在奥地利的卡尔大公也从特蕾莎派来的信使那里,收到她写下的信件。
看完那封信之后,他皱紧了眉头,然后走到了亨利埃塔夫人的面前。
“呵,看看我们的宝贝女儿,又来折腾娘家了!”他小声抱怨。
“什么?”看到丈夫不悦的样子,夫人有些惊讶,连忙拿过了信看了看。
看完了以后,她反而松了口气,“哎呀,我当是什么呢,特蕾莎不就是跟我们讨要几件小玩意儿罢了……”
“什么小玩意儿!你看看她列的东西,那可都是珍品。”大公反驳。
“就算珍品,比起特蕾莎不也只是小玩意儿。”夫人不以为然地回答,“再说了,她也不是没有正当理由……让我们的外孙从小感受下艺术气息不好吗?”
“什么艺术气息,一看就是在蒙骗人的,弗朗索瓦才一岁不到,他需要什么艺术气息?”大公的怒气值更加上升了。“她就是想要蒙骗我,从我们这里拿走东西。”
夫人陷入了沉默,显然她也知道丈夫的分析应该是对的。
“就算这样,给她也没关系吧……她反正说了会还给我们的。”片刻之后,她小声说。
“她说还就会还吗?她骗了我们多少次?!”大公焦躁不安地打断了夫人的话,“再说了,她从我们这里拿走的嫁妆还少吗?结果呢?又来跟我讨要……今天要给,明天又给,下次是不是要把阿尔贝蒂娜宫整个地送给她夫家得了?”
在丈夫的抱怨之下,夫人只能继续沉默,任由他发泄。
直到大公怒气发泄得差不多了以后,她才犹豫着劝说丈夫。
“可我还是觉得,特蕾莎比那些东西重要。缺了几件绘画我们又不会怎么样了,可是特蕾莎要是出事了我们可怎么办?再说了,特蕾莎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她想要什么东西,一定有她的理由,不是平白无故来气我们的。”
大公没有再说话,只是皱着眉继续思索着。
片刻之后,他回到了书房,然后把特蕾莎的信使——也就是福雷斯蒂上尉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看到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