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就能够腾出手来了,到时候就可以给陛下断药,让他慢慢恢复精神,然后我再把他转移到幽静的地方去让他静养。”
安博汀微微低下头来,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我明白了,也许……这也是最好的结果吧……”
“是的,这是最好的结果。”特蕾莎皇后像是对自己说一样重复了一遍。
接着,她示意安博汀打开门,然后自己和随从走了进去。
一进门,她就闻到了从床上传过来的一股浓烈的药味——很显然,最近一直以来安博汀忠实地履行了命令,定期给皇帝陛下喂药,以便让他继续沉眠。
虽然这本来就是特蕾莎的命令,可是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心疼。
她沉默着走到了床边,然后看到了闭目躺在床上的丈夫。
因为昏睡太久不见阳光的缘故,他的皮肤比往日还要苍白了许多,头发也养长了不少,不过胡须倒是被刮得非常干净,在特蕾莎的注视下,他安安稳稳地睡着,呼吸很有节奏,胸口也在随之起伏。
青年人那安静的睡相,更是让曾经和他同床共枕无数个夜晚的特蕾莎皇后感慨万千。
他们的婚姻当中曾经拥有过多少美好甜蜜的时光,纵使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那些美好的回忆也是无法抹消的。
特蕾莎看了一会儿陛下的睡容,然后回头看了一下安博汀,为她这么多天辛劳地照顾丈夫而致以感谢。
“安柏,你做得更好——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他毕竟是我的兄长嘛……”安博汀苦笑着回答。
特蕾莎也苦笑了起来,接着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摩挲了一下丈夫苍白光滑的脸。
“殿下,再忍耐忍耐吧……到时候我们共处的日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正当她准备收回自己的手时,原本一直在沉睡的皇帝陛下突然睁开了眼睛。
夫妻两个的视线就这样对上了。
看着丈夫那兼具着讥讽和敌意的视线,特蕾莎骤然感觉血液都好像冻结了,想要抽回手却又好像失去了力气。
况且,皇帝陛下可不打算给她任何喘息之机,他一把把特蕾莎皇后扯到了自己的怀中,接着紧紧地箍住了她。
而后,他直接带着特蕾莎皇后陛下滚下了床,借助床来挡住有可能扑过来的刀剑或者子弹。
接着,他拖着特蕾莎走到了房间的角落当中,确定旁边无人,并且借助着怀中的特蕾莎作为自己身体的遮蔽,接着他重新抬起头来,将视线警惕地看向了房间里的其他人。
特蕾莎皇后并没有做出任何有效反抗,一方面夫妻两个人的力气差距实在太大;另一方面她被丈夫控制之后似乎也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她就这样被丈夫控制在手中,犹如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任凭命运的狂风摆布。
兔起鹘落当中,形势发生了剧变,这时候侍从们才反应过来,她们惊得花容失色,想要上前来分开两位陛下却又不敢动,生怕皇后陛下遭殃。
“卫兵!”有人尖叫了起来。
但是回答了她们的是几声枪响。
接着,门被打开了,然后走进来的人却出乎她们的意料,为首的是威廉-冯-奈佩格,安博汀的弟弟,此时他的衣服上沾了血迹,而他能够进来,本身也就意味着他暂时控制了这个房间。
人数极少,但足够有效。
在最为关键的时机,在最为要害的关键节点,只需要几个人,就能够改变历史的走向——上次皇帝陛下被皇后陛下暗算时是如此;这次皇后陛下也同样是如此。
到底该说天道好还呢?还是该说果然不愧是夫妻呢?
到了这时候,皇后陛下似乎终于从精神冲击当中清醒了过来,她怒视着威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