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他只能用奥地利官方的头衔莱希施泰特公爵来尊称对方——虽然殿下的出逃,大大触怒了皇帝陛下,但既然帝国皇帝现在还没有下诏取消这个他的这个皇室头衔,那自己这些人继续这样称呼他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听了他的话,特蕾莎心里也有点感慨。
若非自己一力坚持,以至于让父母不得不让步的话,天知道两个人现在会怎么样呢?
还好……一切终于又回到了正轨,哪怕这“正轨”的终点已经被扳到了和皇室原本计划的终点完全南辕北辙的地方,但只要有殿下同行,那也就够了。
片刻沉默之后,她收回了自己的思绪,重新微笑地看着亨奇少校。
“既然你们之前见过,那一切就更加方便了,殿下肯定会乐意信任您的,我衷心祝福您能够发挥自己的能力,为殿下的事业贡献一份力量。”
接着,她又问,“对了,既然你们身为信使,那么请问我的父母有没有托付你们带什么东西过来呢?”
“当然有了,实际上东西还不少。”亨奇少校点了点头。
接着,他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一封信,递到了特蕾莎的面前,“这是殿下夫妇给您的信件,其他东西也已经被我们带过来了。”
父亲的信……特蕾莎的心脏陡然跳动了起来。
她之前作出那样的决定,虽然决绝,但也同样心如刀绞,而现在能够得到父亲的原谅和帮助,对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欣慰。
她的手微微颤抖,拿过了信件,然后暂时定了定神,看向了亨奇少校。
“你们一路劳顿,先去休息一会儿吧,今天晚上我会宴请你们的,请务必出席。说真的,能在这个地方遇到故乡的人,实在是让我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能够有机会为您效劳,这让我们更加惊喜。”亨奇少校恭敬地回答。
他当然看得出来,特蕾莎殿下现在想要一个人静静,所以他也非常知趣地向特蕾莎告别。
正当这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特蕾莎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重新开口了。
“对了,少校,刚刚说到婚事……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嗯?”少校有些疑惑,“您只管说吧。”
“实不相瞒,殿下已经和我约定好了,在这里的战事结束之后,就在当地举办婚礼……”特蕾莎脸色微微发红,但还是尽量镇定地说了下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到时候在庆典上充任仪仗队,您看合适吗?”
亨奇少校先是惊讶,然后大笑了起来。
“这还真是瞧得起我们啊!如果这也敢于拒绝的话,那我们未免也太不知道好歹了……行,殿下,如果您不嫌弃我这张脸吓到客人的话,我当然乐意至极,恐怕这也会成为我这辈子最能吹嘘的事情吧?!”
“如果有谁因为一张脸就否定一位战士的勇敢、质朴和虔诚的心,那么他也不配成为我的客人……”特蕾莎郑重而又温和地回答,“少校,上帝确实赐予了您不幸,但是您的心灵却没有任何伤痕,在我看来熠熠生辉呢。”
特蕾莎的话,让亨奇少校听得一阵感动。
虽然他不知道其中有几分是真心,又有几分是为了客套,但是光是听到公主殿下口中说出这种话,就足以让他感恩不尽了。
不愧是大公的女儿,这风仪绝对配得上。
如果未来她成不了法兰西的皇后,我倒也骂那些法国人有眼无珠呢……他心想。
带着感动,他郑重地向特蕾莎敬礼然后离开,于是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特蕾莎一个人了。
送走他们之后,特蕾莎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她拿起了少校刚才给她的信,然后撕开了信封,拿起几页信纸仔细地阅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