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了。
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艾格隆自幼在奥地利宫廷长大,他非常明白两个人交流中微妙的玄机,所以两个人彼此之间都心照不宣。
就在这短暂的交谈当中,他在掂量神父的能耐,但是神父也在暗中试探他,看看艾格隆是否足够尊重他的价值。
两个人都得到了满意的结果。
而艾格隆心里则更加感到庆幸。
他太缺乏法利亚神父这种人在身边效命了。
从小他的身边就充斥着老师,这些人一方面监视他一方面也在教导他,在不违背奥地利利益的情况下也非常乐意为他出谋划策,规划他未来的前途。
为了逃离奥地利,他不得不和自己身边的那些老师们不告而别,成功逃离的同时却也失去了使用他们能力的任何可能性。对他来说,其他人都还好,但是痛失他的监护人迪特里希施泰因伯爵确实是一个难以承受的代价——他身边有打手,有敢于为他付出生命的追随者,但是唯独缺乏既有政治智慧,又熟谙上流社会那些微妙而又心照不宣的潜规则的智囊。
在美泉宫的时候,他多次得到了伯爵的指导,伯爵还利用他自己的关系网,帮助他和法国大使搭上了线,一度他甚至还和法国国王通信。
这样的人实在可遇而不可求。
而法利亚神父恰好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他的损失——只要他诚心诚意地为自己效劳。
艾格隆知道,眼下神父虽然已经答应为他效命,但是一定程度上只是因为形势所迫,所以不得不俯首称臣而已。
他需要再加一把劲,打破两个人之间最后一块壁垒。
所以,现在是时候开展感情攻势了。
“先前你们宝藏全部归属于我,但是我觉得,从情理上讲,我欠你们一份。”于是,艾格隆突然口风一转,“法利亚神父,既然您决定为我效劳,那我应该补偿您的损失。”
“您这是从何说起?”法利亚神父愣住了。
“毫无疑问,宝藏我捷足先登,抢在您之前拿到手了,但这是因为效忠我父亲的人先把您关起来的缘故。设想一下,如果没有人剥夺您的自由,那您肯定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把宝藏发掘到手了,又怎么可能轮得到我呢?”艾格隆重新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从这一点来说,我父亲坑害了您,我是受益者,得认这笔账。”
法利亚神父眨了眨眼睛,他突然感觉少年人说得很有道理。
不过他不明白少年人突然提到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亏欠我的效忠者,尤其是不能让他们心怀委屈和怨愤来为我做事,这对所有人都不好。”艾格隆从容不迫地继续说了下去,“神父,刚刚您说过您对宝藏的分配方案——您打算让我们八二分账,我现在想了想,觉得这个比例也挺合适的,至少可以补偿您和爱德蒙-唐泰斯因为我父亲而牺牲的一切。”
听了他的话之后,法利亚和爱德蒙-唐泰斯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旁边的夏奈尔也是目瞪口呆,连忙想要出声制止陛下的愚行。
“陛下……”
夏奈尔刚开口,艾格隆就偏过头来递给了她一个眼神,在他的逼视下,夏奈尔只能重新闭上了口,用焦急的视线看着自己的主人。
“您别提什么宝藏了,那对我来说这是一场噩梦,而且已经结束了。我很庆幸自己不用再被它的梦魇所折磨,再也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了。”片刻之后,神父回过神来了,连忙出言拒绝。
“不用担心,神父,我并不是在故意试探您。”艾格隆当然看得出神父的心中所想,于是笑着提醒了他,“当然,我也没办法立刻就把这一大笔钱就给您和您的义子。”
还没有等对方再问,他又继续问,“您对这笔宝藏估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