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秦一统”的军令状,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个由头玩上一段时间罢了。
现在诸国造化一起,原本吗玩闹怕是要成了挑战,原本还让白起兴奋了些许,谁知道韩国是这般模样。
只是给了些许惊艳,却远远没有让白起低头看上三眼以上的能为。
今日一眼看这郑城,却让白起提起了些许的兴趣。
这锋芒毕露的势,已经让白起许久没有见到过了。
“着!”
距离愈来愈近,都已经逼近了郑城城墙,却听得一声大喝,又是数万弓弩齐鸣。
一声“着”字,把这些弩箭都引去了白起那里。
这弩箭不仅是之前那斩断运道的,还有些许带着火气的。
这个时候白起才看清楚,这锋芒毕露的势里,还藏着一股灼烧的感觉。
王龁蒙骜二人这也看了个清楚,莫说是这弓弩是射往天上的,但多少都会落下一二,总会伤到些许兵卒。
不过,下个瞬间以后,二人就没了这等顾忌。
一只白虎凭空出现,身上尽是血煞之气环绕,充斥着煞气的虎眸仅仅是看了那些许弩箭,就没了旁的动作。
也没甚么狂风大作,也没甚么电闪雷鸣,有的只是平静,平静的可怖。
就是那一眼,也就那一眼,本铺满整个天空的弩箭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似从没有出现过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留下。
白起就这么从这白虎背上走了出来,背手立于天空之上,立于这白虎之前,立于这郑城之前。
就这么死寂了下去,白起一出现就已经让这片天地喘不过来气,让这郑城没了动作。
白起的势已经铺满了整个郑城,压的那些被兵戈控制的人们无法动弹。
“若是举城投降,某放汝一条生路。若是不然,则破城屠城,鸡犬不宁。”
平淡的语气配着压抑的气氛,再有这不平凡的话语支撑,显得充斥着杀意,就这么恶狠狠的砸了下去,砸进了整个郑城。
“不知来者是秦国哪位将军?”
底下一阵爽朗大笑,好似现在并非甚么危机时刻,犹如殿内大堂,举宴欢庆的场所一般。
“这位将军可是没听闻秦天子的话语?当初安邑会盟之时,天子可是许我们不动兵戈的啊!莫不是将军忘了,私自出兵了?!”
春申君顶着压力踏空而起,或者说是楚国的威势抵抗着白起的威势。
就算现在春申君不在楚国,这也非楚国领地,但他领着王令而出,就是代表了整个楚国的脸面,自然有楚国威势相帮。
这是诘问,诘问秦国为何背信弃义,也是想把秦国的名声再搞臭些许,让秦国不可能简单的占领韩国。
只是春申君没有想到的是,这韩国竟然没了一个活人,有的只有被兵戈操控的尸体罢了。
白起只是瞥了春申君一眼,就把他的笑容打了回去,就把那楚国的庇护打了个粉碎。
春申君似乎回到了会盟的那一刻,似乎看见了嬴政,或者说当时一样的威势。
就算他已经死了,就算他的记忆已经发生了些许改变,但在这一刻,篆刻在骨子的恐惧还是浮现了出来。
“你在诘问哪个?”
明明不是怒斥,也不是怒嗔,只是寻常发问,却让春申君本该炽热的身躯瞬间冷了下来。
“并非诘问哪个,只是……只是想问问,为何要出兵韩国。”
春申君终于收了嘴上的笑容,咽了口口水,遮掩着自己的恐惧,大声说道。
“齐国辱我大秦国运,不尊我大秦天子,今借道韩国,征伐齐国……”白起一字一句的说着,看着春申君说着,看着整个韩国说着。
他已经感受到了这郑城里的那股势,那股势已经藏不住了,已经有了要出手的念头了。